“怎么?”信放在手边,沈菱凤眉头并没有舒展开。准确的说,是心里没底。这封信,应该是要给曾献羽来决定的。只是这件事并不是嘴上说的那么简单,一个太医跟着管家回去不够慎重,也不和规矩。
“只怕是管家不知道怎么去太医院传小姐这话。”正经事的时候,澜惠说话才不会结结巴巴,比谁都清楚多了。
“把这个送到外书房。”沈菱凤心中正好在盘算这件事,转手把信给了澜惠:“不说我已经知道了,让大人看着办好了。”
“是。”澜惠刚要走,看她欲言又止的样子:“小姐还有吩咐?”
“看看命谁去办,若是有人回乡的话,就去库房里把前儿送来的白参跟鹿茸那个匣子一并带去,再去账房支两百两银子一路打点。”沈菱凤捋捋衣裙,自幼丧母,没有同胞兄弟姐妹。父亲时时处处把她捧在手心里长大,即使骄纵也知道什么是他做媳妇该做的。
“知道了。”澜惠这才退了出去。
曾献羽拿着信从书房出来,背着手在回廊上踱步。赵敏不能去外书房,一直就在缀锦阁这边晃悠,曾献羽的态度很有点暧昧不明,虽然赵敏不打算像古代女人那样谨守什么三从四德的东西,但是她知道一点,不想这么早就亮出自己的底牌,以身相许这种傻事,也不是她这个受过现代教育的潮女该做的傻事。
何况曾献羽家还有个沈菱凤呢,在没有十足把握能够稳操胜券的时候,绝对不让所有人知道自己是为了这个曾夫人而来,你们说她没心没肺也好,说她扮猪吃老虎也行,要是受过先进教育的人居然不知道怎么玩过你们这些古人,还不笑死人啊?
“曾献羽!”叫着他的名字过去,还要叫他曾大人不成啊?
“什么?”曾献羽陡然间有点不习惯,赵敏偶尔一次放浪形骸可以当做是玩笑,多了,尤其是当着外人或是下属的面前如此,很容易被人说成是没规没距,甚至是连礼义廉耻都忘了。万一被好事者参奏一本的话,绝对是给自己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没事啊,就是看你皱着眉头,谁给你惹麻烦了?”察言观色的本事,是以前做ol时候的必修课,谁知道办公室的大妈们什么时候蹦出来,或者从你某句话里面化生出无限联想?
曾献羽摆手,长史官始终在不远处侍立着,随时等候曾献羽有话吩咐。长史官并不是要拿将军府的俸禄,他同样是有着四品品轶的朝廷命官,凡是相府和大将军府,还有三公府内都有长史官的官职设置。等候吩咐之外,应该还要肩负皇帝嘱托,监视这些权臣和一品大员的生活起居,随时汇报皇帝的职责。
“大人。”长史官三步并作两步过来:“大人有何吩咐?”
“写个折子,替我去兵部告假。”很少有机会回乡一趟,奉养父母的事情虽然有人管得妥帖,但是老母病笃,不回去绝不可能。
赵敏只是听说过现代公务员有带薪休假的制度,难道曾献羽这样的古代官员也需要这样?是不是还有年休假:“告假,你要出去走走啊?”这应该是好机会,当做是谈恋爱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