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靳云轻…我错了…我错了…”
靳幽月拼命大叫,可是那些蛇缠得她很紧很紧,直到靳幽月都无法,有得钻入,有得钻入靳幽月公主的鼻孔,让靳幽月痛不欲生,手上四大的经脉全部断裂,每一处是好的,毒媚蛇无孔不入,有些很小很小的小型毒媚蛇是彻底得而又疯狂得爬入靳幽月的耳朵,将靳幽月身上每一个地方每一个洞每一个孔全部都装满了。
这还不止,毒媚蛇疯狂得钻入靳幽月身体最深处啃噬,活活得将靳幽月的肚子大肠小肠还有心肺从里边拉出来,鲜血疯狂得喷出来,靳幽月眼珠子睁得大大,想要大声叫唤,想要大声求饶,她知道这一切都是自己作茧自缚。
可惜,一切都太晚了。
靳云轻站在一旁冷眼旁观,她已经给过靳幽月公主一次机会,难道不是吗?
如今她又来陷害自己,若不是她带着毒媚蛇来加害自己,何至于死得这般惨不忍睹。
去遥远的地方给云轻打了清水过来的靳千玺看见姐姐靳幽月死得这般惨烈,那些无耻的10个黑衣人还对姐姐的遗体做那样的下流动作,顿时间,靳千玺亲手扬刀,将他们一个一个的头颅砍下来。
满脸溅得都是血水的靳千玺怔怔得盯着靳云轻看,“云轻,对不起……”
“你姐姐可以说被我害死,你怎么反过来跟我说对不起?”靳云轻不明白得看靳千玺。
“不是的,是姐姐一直对不起你,姐姐她死有余辜。这也是她的命,是她的造化。”
靳千玺往那边走两步,将刀横在的靳如泌头上,拿眼睛看着靳云轻,“云轻姐姐,现在,要不要我,了解了靳如泌!”
“慢着,我还有东西要问她。”靳云轻一步步冲靳如泌走过来。
突然之间,靳如泌觉得靳云轻的眼神好可怕,就好像地狱的疯狂恶魔来向自己索取冤魂一般,靳如泌好害怕害怕得几乎都快要吓得尿了的。
“云轻长姐饶命啊,别杀我,别杀我呀。都是幽月公主逼迫我的。”
靳如泌大喊大叫。
“还不肯说实话是吗?将一切罪责全都推脱在我死去的姐姐身上,对吗?”
靳千玺的刀迫近了靳如泌的颈脖,划出一道细细的冰冷的剑芒。
靳如泌倒在地上,身上不着寸缕,衣裳全部都被毒媚蛇疯狂得啃噬,幸运的是,那些10个黑衣人也没有在靳如泌身上放肆,可能靳幽月公主的容貌比靳如泌更胜一筹,所以大家对靳如泌没怎么对胃口。
只是……
靳云轻现在恨不得就这么杀掉靳如泌,冷冷得笑道,“靳如泌,你真的是冤枉的吗?真的是幽月公主逼迫你的吗?这么说你是最无辜的?”
“是呀,是呀,云轻长姐,你我可是同一个父亲生的呢,你可要相信我,你不相信我,该相信谁呀。”
一想起这个靳云轻傻瓜长姐很可能再被自己骗一回,靳如泌暗地骂靳云轻傻子呢,不过呢,傻子也有傻子的妙处,一想到云轻傻子,靳如泌等会儿很快蒙骗过关,回去跟百里爵京团聚,靳如泌相当开心。
可惜,靳如泌的如意算盘全都打错了。
靳云轻远非以前那个傻傻的靳云轻,“靳如泌,你是在说笑吗,哈哈哈哈?真是够愚蠢的!”
“就是呢,云轻姐姐,可别相信靳如泌!我姐姐幽月的死,都是靳如泌始作俑者,要不然,也不会被那些残暴的毒媚蛇狂噬而死!我,势必要为幽月姐姐报仇!”
说罢,北汉皇帝靳千玺就要挥舞手中的武器,了结了那靳如泌这个小贱人。
“不要杀我呀,长姐,求求你别杀我,我错了,我错了。”
靳如泌像一只狗一样,爬到靳云轻的足下,眼睛巴望着靳云轻,希望,希望可以得到靳云轻的垂怜。
当靳如泌要害靳云轻的时候,可曾想到要垂怜靳云轻。
想当初,靳如泌联合百里爵京对靳云轻下十足的猛药可想到要垂怜靳云轻,如今却是奢望着能够得到靳云轻的垂怜。
这不可笑之极么?
不过靳如泌这个时候不能死,就这样死了,也未免太便宜她了。
“说,连城在哪里?”
靳云轻将靳千玺手中的利剑接过来,利刃却是狠狠对着靳如泌,假若靳如泌不说,那么靳如泌一定性命难保。
“在,在,在大荒。”靳如泌吓得半死,因为在她看来,靳云轻已经完全能失去理智,谁知靳如泌会作出什么样异常的举动来。
靳千玺俯首对靳云轻道,“云轻姐姐,大荒在太元关的西南面,我们现在立即启程把。”
“好,就带着这个贱人!”
靳云轻目光狠狠瞪向靳如泌,如果靳如泌胆敢欺骗,相信大荒便是靳如泌的陵寝。
靳千玺吩咐下去,将靳幽月的尸首匆匆埋葬,便挟持着靳如泌前往大荒。
大荒重重,山涧瘴气多,叫人无法辨明方向之所在。
途中,靳云轻隐隐约约察觉双手被自己捆缚的靳如泌暗地里跟人通信,走到一个狼窝陷阱处,靳云轻毫不犹豫将靳如泌推向狼渊。
而靳云轻手里还有适才接触到的毒媚蛇的汁水,纷纷洒向狼窝之中,顿时间,狼窝陷阱之中几乎有一百多条狼,凶神恶煞得骑在靳如泌的身上。
“啊…靳云轻你好狠的心呀……”
靳如泌痛苦得大叫,她被一群公狼当做母狼一般的纵横驰骋,不停开裂,犹如噩梦一般填斥。
靳如泌这个庶妹所欠给靳云轻的,将会在这一次全部还清!
靳云轻说过,胆敢伤害她的,将会让那个人付出千倍万倍的代价!
“如泌!”
“该死的!靳云轻!你对如泌做了什么?”
霎时间,四面八方涌来了东漠军队的千军万马,而领着兵马的,正是百里爵京,他亲眼目睹靳如泌的惨状,万万想不到,靳云轻竟然会这么狠辣。
“呵呵,我做什么?我在报仇,你看不见么?”
靳云轻眉目幽冷,有得是比他百里爵京还要冷绝三分的狠。
“萧棱太子,快快击杀这个女人!你难道忘记了,如今的萧熙儿公主至今还囚禁在大周国,而你的手臂也是被靳云轻这个小贱人的相好百里连城砍断的,难道你都忘记了?”
百里爵京在一旁怂恿着。
百里爵京身侧的东漠太子萧棱哈哈大笑道,“本太子怎么可能会忘记?众位藤甲兵,上前,将靳云轻这个贱人拿下!”
“是!”
轰轰烈烈的藤甲兵人数众多得叫人吃惊,每个人身上穿着一种特质的藤架,叫人惊讶万分。
骤然间,东漠国藤甲兵方寸大乱,他们身上所穿的藤架制服燃烧起来。
伴随着宇文灏冷酷的声音,“哈哈哈哈,你们东漠人会藤甲兵,那本王的东陵屠漠军队的火烧藤甲兵,就恰恰用来克制你们的藤甲兵,哈哈哈……”
宇文灏?是宇文灏的声线,靳云轻没有想到,宇文灏也在这里?!
“云轻,你看看谁来了!”宇文灏第一时间见到云轻,让云轻看另外一个人。
这个人满面风霜,脸上永远一副霸王帝者的风情!
他,赫然就是百里连城呀!
“连城,是你?”云轻忍不住双目迸射眼泪。
“云轻,是我!”百里连城眼泪无处放,不过他真的很激动很激动。
百里连城手中剑戟策马奔向云轻而来,“云轻,朕来接你回家。”
“哼!百里连城你休想!你以为有宇文灏的东陵屠漠军来帮助你,你就可以安枕无忧么!休想!休想!哈哈哈……”
话音刚落,百里爵京的头颅却被百里连城毫无预兆得砍下来。
百里连城策马一踏,马脚将百里爵京死去的头颅,踩踏得了个稀巴烂。
“百里爵京,你太粗心了!你不会知道,这么长时间,我让宇文灏里应外合,挖通隧道,暗度陈仓,哈哈哈……”
百里连城将云轻狠狠抱住,用手着她的肚子,“云轻,我们的孩子怎么样了?”
“皇上,你怎么会知道?”云轻觉得百里连城好像全部都知道了,到底是谁告诉他了。
而东漠军队向百里连城跪拜下来,是表示永世要臣服大周!
百里连城紧紧抱着云轻,“云轻,你知道吗?这么长时间,朕有多想你,你一定有很多想要问朕,朕一定全部都告诉你的,现在,来跟朕去大荒深处吧。大荒深处,朕开辟了另外一个新世界,咱们一起去吧。”
“新世界,到底…到底是什么?”云轻有点不明白。
是,有太多她不明白的。
“云轻,你看看那边……”百里连城指引云轻前看。
云轻看见,自己的弟靳青,皇儿靳沐琛和皇女靳沐瑶都在看着自己呢。
“母后,快过来呀。”沐瑶看着靳云轻。
靳云轻彻底凌乱了,天呐,儿子女儿们怎么长这么大了,还会叫人,天呐?他们不是婴儿么?!
难不成是梦境?
可是靳云轻捏了自己的腮帮,好疼好疼呀!
客栈二楼房间内,汀月瞪大眼珠儿直直看着忙来忙去的靳云轻,终是忍不住开口
“三小姐……你怎么会?”
“我怎么会这么清醒,是不是?亏得在怡香院走了一遭,脑子撞好了,不过能保住清白,还多亏了刘醒。汀月,是谁把你打成这样?你为什么害怕高嬷嬷看到我?如果我没记错,高嬷嬷是本……是姐姐自宫中选出来专门伺候母亲的!”靳云轻面色沉凝,质疑道。
“好了?好了就好!呜呜……好了就好!小姐,你不能再回靳侯府了!宫中传来消息,大小姐出事了,现在怕已经……高嬷嬷是大小姐选的,却是二小姐的心腹,这么些年,高嬷嬷一直依着大夫人的吩咐,在二夫人的汤药里下毒!昨晚奴婢无意间撞见高嬷嬷朝二夫人的碗里洒了好多黑色粉末,才被她绑起来关进柴房的,她还说已经将小姐,奴婢一时气急,狠狠撞了她,她就将奴婢悬起来……小姐,我们离开皇城吧,若被大夫人看到你,一定不会放过你的!”汀月悲戚低泣,哽咽叙述。
“高嬷嬷……月儿,我不能走!痴痴呆呆十几年,我不曾为母亲做过什么,如今母亲惨死,身为女儿,若不能为她报仇,我便枉为人女,这里有一百两银票,筱萝谢你多年来对母亲的照顾,你可以走了。”靳云轻将银票搁在汀月手里,肃然道。
看着手中银票,汀月只怔了片刻,便将它搥回到靳云轻手里。
“小姐不走,月儿也不走!二夫人对月儿有救命之恩,如今二夫人惨死,月儿自当为她报仇!月儿以后便跟着小姐,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汀月悲愤开口,信誓旦旦。
“我向你保证,我们不会死。”靳云轻拉过汀月的手,清越的声音透着让人不容质疑的坚定。
“小姐,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回去向老爷揭发大夫人和高嬷嬷的恶行?”汀月仰起小脸,天真道。
“月儿,你记着,这个世上,我们不能倚仗任何人为我们出头,想要报仇,就只能靠自己。”艳绝双殊的容颜透着近似于冰冷的平淡,靳云轻美眸微凛,继而拉过汀月。
“我问你,这些年大夫人和父亲的关系如何?”复仇的第一步,便是在靳侯府立足,如果没有靳侯府为依托,她要如何再进皇宫!而以她现在的身份,想要再回靳侯府,必须先得到靳震庭的庇佑。
“这个月儿不清百里,不过月儿知道一件事,那就是大夫人在外面养了个唱戏的,好像是云德戏班的当家小生,叫娄玉心。大夫人经常趁老爷上朝的空档到云德楼私会娄玉心。这件事府上好些人都知道,千真万确!”汀月笃定道。
“娄玉心……”靳云轻桃唇阖动,眼底划过一道。
“月儿,我现在还不能露面,你去帮我做两件事,第一件,偷偷回侯府找刘醒来见我。第二件……”靳云轻俯身到汀月身侧,喃喃细语,继而将靳图给她的所有银票全数交到了汀月手里。
翌日辰时,靳图按着平日的习惯走出府门,朝东侧大道望去,未见靳震庭的轿子,便回头嘱咐两侧护院家丁
“听说近日皇城来了些流荒的暴民,时不时出来哄抢东西,你们都睁大眼睛看仔细了,可别惊了老爷!”就在靳图开口之际,忽然自拐角处跑来一个身着戏装的男子。
“你是靳管家吧!不……不好了!靳夫人出事了!”男子满头大汗,双手搥在膝盖上,气喘吁吁。
“你是谁?”靳图目色微沉,警觉看向男子,狐疑问道。
“回靳管家,小的是唱戏的,靳夫人钱财外露,被那些暴民围起来了,现在云德戏班那儿乱作一团,班主也控制不住,急着差我过府通报一声,叫你们快去救人呢,那些暴民只认银子,他们可不认什么侯府夫人呐!”男子急声催促。
靳图闻声,正欲问清百里,却听背后有声音传了过来。
“发生什么事了?”四人抬的轿子里,靳震庭以指挑开轿帘,冷声问道。
“回老爷,这戏子说夫人在云德戏班听戏时遇了意外,老奴这就差人手去救夫人!”靳图据实禀报。
“多叫上几个人,老夫要亲自看看,到底是哪些不长眼的暴民,居然抢到老夫头上了!”靳震庭冷嗤开口,旋即撩下轿帘。轿夫们自是领会其意,齐齐朝云德戏班而去,靳图虽有疑惑,却也来不及思虑,便急急叫上十几个护院随后跟了上去。
轿内,靳震庭单墨绿色翡翠扳指,目色幽寒,今日早朝,他已证实昨日素鸾自宫中传出的消息是真的,如今朝中王,谢,庾,桓四大家族虎视眈眈,后宫妃位中,这四家占了个全,原本自家女儿,一个贵为皇后,另一个是贵妃,他倒也有恃无恐,如今看来,靳府的荣衰全都要靠靳素鸾了,若非如此,他也不必非要走这一遭,刻意讨好窦香兰。
深巷内
刘醒带着刚刚那位身着戏服的男子走了进来。
“事情都办好了?”汀月狐疑看向刘醒。见刘醒点头后,方才将手中剩余的银票递向男子。
“您放心,小的已将一整瓶催情药全都倒进酒里,这会儿估着娄玉心与靳夫人正忘我的翻云覆雨,颠鸾倒凤呢!平日里靳夫人与娄玉心私会,云德戏班上下都会退避三舍,找借口出去溜达,所以现在云德楼里就只有他们两人,而且小的已将云德楼的锁给打开了,还有……”男子还欲再说,却被汀月打断
“拿着这些,离开皇城,你该知道,若被相爷找着你,会是什么下场。”汀月好意提醒道。
“知道,知道。小的这就走!一刻钟也不耽搁!”男子拿着银票颠颠儿的走出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