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是人类吧,他们。
如果非要这么形容的话。
药夜叉很满意身后那个男人的反应。
两个被困在里面的猎人。密闭的空间,长方体,似有似无的墙壁。从外面可以清楚的看到里面的生物。
药夜叉让他们喝下了很多未完成的药水,很多药水在歇弥尔身上完全无效,不过在人类的身体上却发挥了相当出色的功效。
比如说密闭空间里的一个男人长出了两颗脑袋,满脸都是眼睛。眼睛上长着眼睛,眼睛挤破了眼睛,像成串的葡萄一样悬挂在他的脸上。
是不是他的肚子里也长满了成串的眼睛,药夜叉身后的男人这么想道。觉得很恶心,却也很同情他。
以悲观者的姿态怜悯的打量着他。
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相比长个两颗脑袋,脸上堆满了重重叠叠眼睛的那个生物,另外一个就比较现实点了。他很瘦。身上没有一片碎步用来遮羞。大概,他已经不知道什么是羞耻。他在吃自己。用牙齿啃着自己的大腿,脑袋几乎是埋在了双腿里。
让他懊恼的是不管怎么吃,不管怎么吃,还是很饿。而且吃掉的部分很快就会长出来。重复着相同的动作。很饿,饿到让他神智崩溃。只是在那里吃啊吃。咬碎自己的骨头,吞咽自己的肉。
药夜叉瞥了一眼身后的男人,淡淡道:“如果我把你丢到里面,你认为他们会对你做什么?”
男人吐啊吐的,已经吐了好几分钟了。现在,他基本上什么也吐出来。
“他们应该会吃了我吧。”男人说。
鹦鹉围着那儿密闭的空间飞了一圈,最后停在了药夜叉的肩上。“人类,我讨厌你。”
它只说反话。
药夜叉已经收回了刺穿男人脚趾的黑色的光线。晃动了一下,那两道光线钻进了她的身体里。虚妄之力回收。
你只是一个可以看到我的人类。
真是幸运的家伙。
“你想让我对你做什么?”药夜叉问道。
男人想了想,说:“上了我。”
“…………”
“——!!”
鹦鹉的表情丰富极了,它的双翅微微抬起,换成人类的动作,应该就是耸肩吧。不止如此,这只鸟头上的鹦鹉毛还摆出了两个字母:no——
男人说:“自古都是女人怀胎生孩子,我想知道男人是否也做得来。既然你是怪物,应该有办法让我一试。”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应该是这样的。
他不是疯子。
理论上是这样的。
前提是,你必须上我。
他这般想道。
“既然我不能在天上飞,我的后代可以弥补我的缺点,这不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么?”
蹲在地上的他,站了起来。
药夜叉有好几秒钟都没反应过来。在说啥?那个人类!
怪物也有的。
另外一只怪物缓缓向前。
没有手指甲还有脚趾甲的小男孩。
他指着男人对药夜叉说道:“我可以剥下他的指甲吗?”
药夜叉:“可以。你想对他做什么都可以。不要吃了他。”除此之外,就没保证了。
男人俯视着小男孩。
小男孩脸上什么表情都没。两只小白鼠围着男孩。包括那只在他头上盘旋着的鹦鹉,一共有三只动物。男人对此都很感兴趣。
不过,男孩对男人的兴趣更大就是了。
想要他的指甲。
他的小拇指勾了勾。
男人脸上一阵痉挛,面部扭曲的可怕。不似人的声音从他嘴里发出。原因无它,他左手小拇指的指甲没了。硬生生的被剥去了。
怪物把男人的指甲放在自己的手指上,试了试,太大了。不合适。厌恶,近乎憎恶,他把指甲吞进了自己的肚子里。没有咀嚼,直接吞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