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我遇到行家了佩服,我老猫遇到老虎自认倒霉。你看着办吧!”
“我也只不过是老虎的徒弟。师傅让我来看看你在干些什么?过几天师傅会亲自来的。”
这个厨师就是眼镜店的老板黄可大备用联络点的联络员代号“老猫”。他听出来了,这个人是个打前站的,随后新的领导人就要来了。
他压低嗓音说:“前天,董茜到过光明眼镜店和我接头,我不在,她走后不久便衣就来搜店抓走了店员。我认为董茜有带人破坏联络点的嫌疑。”
“这些‘老虎’知道,你的任务是尽快找到她,把她交给‘老虎’来处理。”那人说着起身要走。
黄可大急忙问:“老虎啥时见我?”
“你什么时候找到董茜同志把她救出来,他就什么时候约见你。”
“知道了,我会抓紧办的一定。”
那个与黄可大见面的人在另外几个人的掩护下走了。饭店周围像是隐藏了两拨人不知是什么原因却没有发生枪战。
那人急冲冲的三拐两拐地走进了一户民宅,他到了屋里边和在那里迎他的人握了握手,随后就脱去了长衫,摘了帽子和眼镜,卸妆后才发现原来他是牛家英同志。
陈刚问牛家英同志:“情况是怎么样的?”
“没有发现明显异常,不过还要对他进行监视。”
这时,胡大为进来了,他说:“我在那里发现了不少的可疑人。他们也发现了我们。他们悄悄地溜了,我们也没有去追他们。”
“这就对了。”牛家英肯定地说,“他们是冲着你来的,你没去他们就没行动。”
“他们怎么知道我没去?”陈刚提出疑问。
“有内奸,不是‘老猫’还能是谁啊?”胡大为说。
“有道理,问题就出在黄可大身上,对董大姐的嫌疑该结束了吧!”牛家英看了一下陈刚同志说。
陈刚同志强调说:“不行,要实是求事讲证据,只靠推断是不能下结论的。”
牛家英坚信地说:“反正说董姐是叛徒我不信,你和她一直都是我的崇拜者,是我革命的引路人。她会叛变我是一万个不相信的。”
胡大为也不理解地问:“陈书记,董大姐是你老婆你还不了解她吗?”
“同志哥,对谁都是一样的,没有证据就是亲娘老子也不行,这是原则懂吗?”
胡大为再也没有说什么只是点点头。
牛家英说:“目前,我们要抓紧办两件事:一是搞清黄可大的叛徒加内奸的事实;二是找到董茜同志救出她来就能弄明白是怎么一会事了。”
“对,我也是这个意思。来,我们这就研究一下具体的行动方案吧!”陈刚同志说。
当天夜里,张朝北带着十来个同志监视在董茜同志住着的房子周围。
牛家英也赶来了,张朝北问:“行动吧?”
“我没猜错的话,会有人来救董茜同志的。等等吧!”时间过得很慢,让人等得焦急。眼看半夜了,大家强忍着困意。张朝北刚要打哈欠,突然停了下来。
他对牛家英说:“来了,是一辆黄包车。”
那黄包车还没靠近董茜同志住所的门就被一个人拦住了。车停下了,坐车的人走了下来。车夫把拦车的人拉到了墙根。
车夫让他蹲下,然后就踩着那人的肩,自己爬上墙头。车夫扔进院子一块石子探路没人,然后跳进了院子里去了。
“这是什么人?敌人就派一个人在这守着,早知是这样,我们早就把董茜救出来了还用等这么久。”张朝北懊悔地说。
牛家英劝道:“你别后悔,不会那么简单。等等看,后边还会发生什么事?”
跳进院子里的那个人是眼镜店里的店员王布实,他打开院门把老板黄可大放进了门又把门插上。黄可大示意让他守门,自己去房门外先学了几声猫叫。
他听到里边有人在骂猫的声音时,轻轻地说:“我是老猫,娘家人来接你来了。听见了开门!”
屋内的董茜这几天睡眠一直不好,她刚迷糊了一会儿被猫叫惊醒了,紧接着又听到有人在房门外悄悄地说话。董茜一听就明白了是自己的人来了。
她急忙来到门口,突然停下来了说了句暗语:“这猫是白的还是黑的?”
“我知道你不喜欢白猫黑猫我是只花猫。”
是自己的同志来了,董茜很高兴地把门拉开。老黄急忙进了门转身把门关上。
老黄进了屋,他握着董茜的手说:“可找到你了!”
“辛苦了,辛苦了老猫同志。”董茜很激动地说。
“不辛苦,是老虎派我来救你的。外面监视你的人被我干掉了,我们要马上离开这里。咱们快走吧!”
王布实看到他们出来了,自己先走出大门向左右看了看,然后向他们招了招手。他们出来了,黄可大让董茜坐上黄包车。
黄可大对王布实说:“你拉上快跑我来掩护,快跑!”
他们跑了没多远,身后就响起了枪声。王布实拉着黄包车飞快地跑着。黄可大向追来的人开枪掩护。很快黄包车消失在夜色中了,黄可大就悄无声息地溜掉了。
他们来到了一所民居进屋后,黄可大对董茜说:“这是我的家,老婆带孩子回娘家去了,这里很安全。”
董茜坐下来看到拉他的那个人:“我们见过,你不是眼镜店的伙计吗?
王布实慢慢地抓下帽子说:“董同志,你的眼力真不错。”
黄可大接过去说:“是啊!他叫王布实是我们的同志。敌人抄眼镜店时,把他抓了,敌人在他身上没发现疑点就放了。”
“前些天,我去了趟光明眼镜店太莽撞。我要向组织检讨,请求组织处分。”董茜慚愧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