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包车拉着董茜来到了一处民宅。他们进了院子。
黄包车夫对董茜说:“董茜同志,你得救了。组织上要求你暂时躲在这里,很快就会有人来与你联系的。这里有吃的用的随便拿。我的任务完成了,我走了再见喽!”
董茜没说什么话,等车夫走了后,她走进了屋子里,发现这里很干净,进门是客厅正面墙上挂着几幅字画靠墙摆着一张八仙桌,两把太师椅。
右边是厨房,厨房里有米有面有菜还有蛋。左边是两个卧室,卧室里有床有衣柜,被褥还挺新的。
董茜看到这里觉得这一切都是同志们特意为自己准备的。她打心里感谢领导同志对自己的关心,提供这样好的暂住地。
董茜像个久别重逢的孩子,心里特温暖特舒畅。她懒懒地坐在床上。
“好久好久没能安安稳稳地休息休息了。”她边说边躺了下来……
这时,一个掌灯时分,董茜在厨房里做米饭炒菜。饭菜做好了,她掀开锅盖,把饭端到桌上正在盛饭时,就听到有人敲门。
董茜放下碗走出去开门。门开了,从外面走进来一个人。董茜高兴极了原来是自己的领导丈夫来了,她扑过去紧紧地把来人陈刚同志抱住。
陈刚同志对她说:“进屋进屋我有话说。”
董茜这才离开了丈夫的怀抱,把陈刚让进了屋里去。
他们坐好后,陈刚对她说:“我来告诉你,组织上对你的表现很满意,很快就会给你安排工作的。”
董茜听了很激动,她觉得能得到组织的认可特别满足。这时外面响起了枪声,不多一会儿闯进来两个黄包车车夫,他们手里拿着大木棒出现在陈刚和董茜面前。
陈刚同志的手枪刚掏出来,人就被车夫的木棒打懵了,两个黄包车夫架起他送到一辆黄包车上拉走了。
董茜大声地喊着,喊着,喊醒了,出了一身的汗。
她睁开了眼睛舒了一口气说:“梦,多亏是个梦。”
她一看天色已黑,现在又不想睡了。她想弄点吃的,刚进了厨房就听到有人在敲院子的大门
她走出去低声问:“谁呀?”
“我是刚才送你来的那个人。”
董茜把门打开,那个送她来的车夫进了门就说:“我来的时候,被人打了一枪。”
董茜关心地问:“伤到那里了,我帮你包扎一下吧!”
“不用了,我把组织上的话交待一下就走了。”
“不行,包扎一下可以止血的,来吧!”董茜劝道。
车夫再也没有推辞。董茜找来干净的白布和棉花,端来半盆的温水。董茜在车夫受伤的左臂上用干净的棉花擦洗着,没擦几下她发现这个车夫的臂上有蛇样纹身。
董茜心里一颤马上她又稳了下来。董茜用干净的白布把伤口缠了几圈然后系紧。
“你要抓紧去诊所上药,别让伤口发炎了。”董茜嘱咐他说。
车夫边整理着衣服边说:“组织上说兰溪的地下党组织破坏严重,希望你抓紧时间联络失去联系的同志,尽快地把联络站重新建立起来。”
董茜表面上点头答应着心里觉得很后怕,如果我没有识破他,这将会给组织造成多么大的损失啊!
“给党组织带个话,我会努力的。”董茜表态说。
车夫走了,董茜在想:怎么办?不联系组织不行,找组织会给组织带来危险,这可怎么办?`
车夫来到了许青洋那里,汇报了他在去董茜那里时,发生了枪战遭到了枪击,是董茜给他简单地包扎了一下。许青洋听了很生气,狠狠地扇了他一耳光。
“蠢货,暴露啦!你可坏了我的大事了。”
车夫知道姓许的是怪他不该中枪后,还到董茜那里去,更不该让董茜给自己处理枪伤。
他撒谎说:“我转了好多圈才进去的。要不我再给她换个地方?”
“不用你管了。以后你只管监视就行了,其他的事我自有安排。快去,再出问题你的这条狗命就不保了!”车夫狼狈地走了。
石松田冲冲地来了。他进门就说:“最新消息共产党兰溪城的地下组织新的领导人代号‘老虎’来了。我们手里的那个钓共诱饵该派上用场了吧?”
“行,这件事就交给你了。对了,董茜的藏身处已经暴露了,抓紧把她转移了吧!”
“是!”石松田答应着走了。
许青洋得意地说:“机会终于等来了!”
四海饭店的包房里,站着一位身穿长衫头上戴礼帽鼻梁上架一副墨镜嘴上留着黑胡子,看上去四十来岁的生意人。他背对着餐桌上的菜等着厨师来见他。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厨子模样的人走进了此人的包间。
厨子模样的人进门就说:“这位老板,我是本店的主厨,不知您找我有何事?”
“还用问吗?对你做的菜不满。”
“请指教。”厨师说。
“你做的菜哪!打个比方就是在照猫画虎。”
“这怎讲?”
“色形说得过去,味道嘛就差远啦!”
“你还没吃呢,就敢这么肯定怎?”
“还用吃吗?闻一闻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