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丰在旁道:“将军如此相信此人?”
高谨微微一笑:“既是死中求活,莫非元皓以为我还有选择吗?”
田丰捋须一笑,不再多言。
……………
当桥蕤抵达山阳关时,已是日落黄昏,桥蕤令人前去叫门,关上探出一个头来,满是不耐烦的道:“是谁吃了雄心豹子胆,敢来叫关?”
“快开关门!”关下有人大吼。
“你们是何人?可有主公的将令?”
桥蕤自关下朗声道:“我是桥蕤,叫你们主将来说话。”
此话一出,那探出来的脑袋立即缩了回去,再不敢大放厥词。片刻之后,一名校尉匆匆到了关上,向下一望,道:“可是桥蕤将军?”
“正是!”
那校尉很是客气的道:“不知桥蕤将军所谓何事,为何要入关?”
桥蕤道:“追击吕布残寇,天色已晚,是故来关里歇脚。”
那校尉颇有些迟疑,他已认出是桥蕤无疑,只是军中早有严令,若放桥蕤入关怕是不妥,可是桥蕤乃是军中大将,他不过是一小小校尉,若是惹恼了桥蕤哪里会有好果子吃。
桥蕤在关下喊道:“为何还不开关门?莫非是当我成了奸细?”
校尉已是六神无主,连忙道:“将军恕罪,末将绝无此意。”
他咬了咬牙,狠狠的踹了身边一名军卒一脚,怒吼道:“快去开关门,迎将军入关。”
山阳关关门徐徐打开,校尉带着关中一队军卒前来迎候,果然看到桥蕤带着一队人进城,人数约莫百余人上下,这些人自降了高谨,仍旧穿的是袁术军的衣甲,这倒不是故意而为,而是高谨根本拿不出吕布军的衣甲来给他们替换,就连旗号也不曾更换。
“将军!”校尉连忙给桥蕤行礼。
桥蕤昂着头,勒马穿过门洞,唔了一声,随即下马道:“让人去准备饭食,让将士们享用,战马也去喂一些草料,你叫什么名字?”
“末将叫王雄。”校尉陪笑道。
桥蕤皱起了眉:“这里又没有敌人,要这么多军卒挤在这里做什么?统统退散,王雄,到关楼来,我有话要问你。”
王雄不敢怠慢,连忙将军卒们驱散,随即引着桥蕤到了关楼,桥蕤将众人斥退,对王雄道:“这几日可看到有吕布军的斥候经过?”
王雄道:“极少露面,但偶尔会有一两个出现。”
桥蕤道:“这就没有错了,我已接到急报,说是有一支吕布军游寇欲往山阳关突围,你要多加小心。”
王雄讶然道:“过了山阳关就是寿春、广陵,他们往这里突围是何意?”
桥蕤呵呵一笑,朝王雄摆了摆手:“来,凑近些,我来告诉你,此事乃是军中机密,除了主公与我,再没有其他人知道,今日就告诉你。”
王雄小心翼翼的凑过去,只听到锵的一声金属摩擦,桥蕤已拔出了腰间的佩剑,眼眸中杀机重重,冷声道:“去死!”
剑身一直没入王雄的胸膛,王雄闷哼一声,口中溢出鲜血,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随即歪头倒下。
桥蕤收回长剑,冷哼一声,随即出了关楼。
王雄已死,城中失去了主将,又有桥蕤等一百余人在此,等到随后赶来的高谨骑兵到了关下时,几乎没有遭到任何的抵抗,便占住了关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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