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十七看了一眼碗中的乳鸽,说道:“丫头怨气可真不少。”
田敏颜见他追着这话题,脸上的赔笑就敛了下来,放下筷子说道:“十七爷,我不知道您的意思是啥?只是我是个有恩报恩,有仇报仇的人。想来您也清楚当日我们一家子发生何事,我爹被那胡霸子揣了两脚,至今心窝还隐隐疼着,我才咀咒他两句又会少了两片肉?当日若不是秦掌柜,今日我还不知有没命在这里坐着和你说这恩怨分明的事儿呢。”
她冷笑一声,道:“胡霸子那种恶霸,祸害了多少人家,毁了多少女子的一生,就是花/柳梅、毒这样的咀咒又如何?若天有眼,叫他也感受一下生不如死的滋味才是。”
齐十七看向她,将她眼中那嫌恶憎恨的眼神看在眼里,看来那胡霸子确实让她恨到了骨子里。
和之前一样,他倒想知道,她要如何的让人生不如死,于是说道:“哦?那若是胡霸子的人在你跟前,你可要怎样报仇?”
怎样报仇?
田敏颜眯起了眼,想起从前看到的一本书中情节,邪邪地勾起唇角道:“他不是喜欢玩儿女人吗?那就让他玩啊。”
“我曾经听说过,男人有个穴位直通宝根,你说,要是这宝贝一直就这么雄赳赳的昂首挺着,发泄不出来,那人会如何?呵呵,生不如死也不过如此吧。”
田敏颜一边说一边冷笑,压根忘了自己此刻只是个十二岁不到的孩子,还是个女孩子,这种腌臜的事根本就不是她能说的,可她偏偏就这么说了,甚至是在一个男人跟前。
噗的一声,齐十七又喷出了一口茶水,将整桌菜都荼毒了,嘴角的茶水往下滴,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的孩子。
他没听错吧,这么恶毒的报仇法子,是个十一岁的孩子想出来的,还是个女孩儿?
齐十七像是看怪物一样看着田敏颜,嘴角猛地抽搐起来,她,也太威武了些!
田敏颜看着这一桌子的菜被茶水都祸害了,心里大骂,看向那浪费食物的人,她还想打包来着,可看到齐十七那惊诧见鬼一样的眼神,她心里一沉。
完了,她又忘了自己此刻的身份了!
比起那些暗病咀咒,这样的报仇法子不是更骇人听闻么?
田敏颜傻傻的看着齐十七,欲哭无泪,老天,请来一道天雷劈死她吧,反正也没脸活了。
两人就这么‘深情’对视了一会,田敏颜忽地哈的一声,大声道:“你看我,都忘了我哥和小弟在镇学等我呢。十七爷,我这就回了,多谢你的请客啊。”
说罢,她也不等齐祈反映过来,一溜烟地跑了,跑之前,还不忘拿上自己的那一小坛子酒和猪肘子。
出得门口,她和杨官撞了个满怀,也不道歉,就这么慌脚鸡似的跑了。
“果然是个粗鄙的乡下野丫头。”杨官看着她慌不择路的跑走,哼了一声,回到雅间内,看到主子一脸被雷劈了的傻样,不由皱眉上前。
“杨官,是本王老了,还是现在的孩子都了不得了?”齐十七看着门口,忽然幽幽出声。
杨官一头雾水,看看他又看看门口,他不在的时候,主子和那丫头是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