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敏颜抱着个装着衣裳的大木盆来到村里背坑上浆洗,那堆了石级的几块好地,都被村里的媳妇子们占据了,见着她来,都自觉地让了让地。
田敏颜谢过,倒出衣裳,拿着棒槌就棒打起来,一边听着那些个三姑六婆说是是非来。
村里没啥消息不通的,就连隔壁村二愣子家的母狗被本村的谁家公狗给那个了,播下了种,这狗崽子就两家都抢起来了的事都说了个口沫横飞。
“哎,你们可知那胡霸子出大事了?”一个媳妇子的声音突然就高昂起来,并且这一声出,那些个婶子嫂嫂的目光都往田敏颜这边看了过来。
毕竟田家三房在镇上把那胡霸子给惹了的事,早就不是新鲜事了,田家三房做的那蛋糕生意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早就有人早就眼红了,当时听说出了事,不免有幸灾乐祸的说几句风凉话。
可后来听说田家三房也不知从那找来靠山,竟然就摆平了,加上这些日子隔三差五的有人坐着马车来找田家三房,甚至还有那姓柳的柳家大户,村里人认为田敏颜他们攀上了高枝,羡慕嫉妒恨之余又有点忌惮。
这不,那大婶子的话一出,田敏颜就成了聚焦点,毕竟她和胡霸子可是有仇的。可见着她恍若未闻的样子,不由都讪讪的,看向那媳妇子。
“何家的,啥事呀,你就是放个屁也干脆点吧,偏要放一股断一股的,恶心谁呐是要?”另一个媳妇子刺笑了起来。
那何家婶子显然和这媳妇子相熟,一句去你的就扫了众人一眼道:“那胡霸子被狐狸精给迷了。”
“这是怎么说?”
何家婶子有些得意洋洋,站在水里叉着腰道:“昨儿晚我那死鬼去给那张员外家做粗活,来家的时候给听说的,你道怎么着?哎哟,听了没把人臊死。”
“怎么的,婶子你倒是说啊。”众人被吊足了胃口。
“听说那脏地方来了个浑身香喷喷的酥人儿,那胡霸子老早就憋不住了,颠颠的跑到那地方,结果却连个影都没见着,就在那香楼甩桌子甩杯子的。后来是那鸡婆子找了好几个女儿才把他给降住了,结果你们道怎么着?”
“咋了?”
“这事也是怪乎了,那胡霸子就喝了一盅酒就睡过去了,没一会醒来你们道咋的?哎哟,裆下那物件立起来了,那胡霸子自然就急着出火,可就神了,愣是出不来,一连弄来十几个女的,愣是没把那玩意给软下来,夭寿哦,那胡霸子都没半条命了。抬回家后,还是轮番找小妾来又吹又撸的,那火气硬是不出来呢,那胡夫人都哭死过去了。”
“听说啊,胡家四处找神医大夫呢,外头找不到那女的来下火,这家里的小妾轮番上阵,也没下来,真是造孽哦,这胡霸子还没有个种留下来呢,你们说,是不是被狐精给迷了?”
何家婶子这话一下来,众人都脸色各异,有新婚的年轻媳妇子臊得满脸通红,连头都不敢抬。
“天啊,怎么会这样。”
“被狐狸精给缠住了吧。”
“活该,这种人就该天收拾。”
“报应啊,真是报应,看以后他还敢强抢民女不。”
“我那舅母的堂妹的姑姑的妹妹的女儿终于能瞑目了。”有人念起佛来。
只有田敏颜傻在了当场,眨了眨眼,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怎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