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秀作罢一事在后宫掀起不小的风浪,各宫里的嫔妃顾不得许多,先是乐了,今年不选,便没有新鲜娇嫩的人儿来和她们分皇帝的恩宠,她们自然是高兴。
倒是皇后,不知怎地竟然病了。
这日,靖苏正在寝宫里小憩,那日的疯狂,皇上在她身上留下了满身的红色於痕,养了这几天才慢慢好了些,只是仍有淡淡的痕迹未消。
瑶惜每回帮她上药,便偷偷往她背上那个伤疤上也上些,慢慢的,那伤疤也淡了下来,瑶惜生怕她生气,自然不敢提。
皇后宫里的江全海过来,仍是端着架子,到了寝宫,微微福了福身当是请了安,便拉拔着嗓子唱到:“皇上有旨,请俪妃娘娘速去牡丹宫,俪妃娘娘,请吧。”
靖苏斜睨了他一眼,瑶惜忙上前扶着她,一路往牡丹宫去了。
总归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靖苏也不见一丝慌乱,仍是平平静静大大方方的模样,瑶惜看了,心里更是暗暗称赞。
且不论她心中究竟是何想法,单是这份气度,便是宫里谁也比不上的。
牡丹宫里,气氛有些凝滞,靖苏踏进去的时候就感受到了,皇上坐在上首,见她进来,眼风扫过,有些寒意森森。
庄妃从内室转出来,眼眶泛着红,见到她,恨恨的瞪了一眼,便又看向皇上,哭求着:“皇上,您可得替皇后娘娘做主,”
靖苏便有些明白了,早前传出皇后病了的消息,眼下看来,怕不是病了这么简单,正这么想着,身后又传来一道柔柔又不失力道的声音,“皇上恕罪,嫔妾不请自来,”
一袭紫色宫装的舒贵嫔亭亭走来,脸上带着一抹高深莫测的浅笑。
重墨看了眼她,没说什么。
舒贵嫔也无所谓,又说了句:“嫔妾听闻皇后娘娘凤体不适,不知能不能到里头去看一眼,聊表心意。”
重墨挥挥手算是准了,舒贵嫔欠了欠身,自行往内室去了,和靖苏擦身而过之时,有意无意扯了扯她的衣袖。
靖苏以为是自己的错觉,也并没有在意。她站了一会,觉得累了,尽管皇上没发话,她也顾不得了,只管寻了一张椅子坐下。
庄妃又是气恼的瞪了她一眼。
靖苏只当没看见就是了,不欲同她计较。
既是皇上传旨让她过来,这会子他又不说话,靖苏便也只字不提,悠悠闲坐着,端起茶盏呡了一口,嗯,果然是好茶。
重墨紫色的眸子里竟然染上了一分笑意,在转头看庄妃的时候又成了寒意,“你这么大费周章的把朕找来,又传了俪妃过来,究竟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