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等等,我们全部诧异,五头儿是我们当中最完好的没错,但是……
吕丈这是要强行拆散一个作战小组吗?
我们难道要干等在麻栗坡村里再一次‘无能为力’吗?
吕丈话音刚落,钱九一下就急了:“妈了个蛋的吕丈!你丫什么意思?!”
他冲过去想要揪住吕丈的衣领,但是却扯动了伤口“嘶”的一声不得不停下来,不过表情还是很狰狞。大贵上前虽然没对吕丈出手,但是也质问出声:“吕营长,我们依旧可以上战场,为什么还要这么安排?”
后者冷峻着脸,刚要有所答复,却发现已经冲到近前的我,他深邃的眼眸映出我通红的目光,然后向后一躲抓住我的手腕下压,脚上一绊就将我按倒了地上。
“你刚刚的行为我完全有理由把你当成奸细处决。”
听到奸细二字,我的瞳孔瞪大。
刚刚的行为,我是真没控制住自己。
一系列事情发生的太多了……
会缩骨的危险女人们、杀伤力巨大的蠃鱼、诡异的阴坑与死人、可恨的越军和奸细……
以及前几日知道了那个背负着传说的院子……
即便我被告诫不要让头脑受到太多负担,但是思想一直充斥着这些东西,失控也不止一次了。
我们拼命从者阴山出来,就是为了救出战友,打败越军。
吕丈现在仅仅“待命”一词就像是斩断了我们的决心,对我已不堪重负的神经再次压上一份沉重。
我心中的愤恨只有不受控制的爆发……
不自觉地想要揪住领子质问他,可是在吕丈面前竟是没有了还手之力。
五头儿也急了,他跑过来推开吕丈把我扶起来:“吕丈你丫要是再说潘子一句我们绝对不会放过你!”
大贵过来搭把手,钱九仍是面露凶光紧紧瞪着吕丈。
我盯着他那居高临下的表情非常窝火,他掸了掸衣服,任我们四个接连出言不逊,最后冷冷道:“我说的待命并不是让你们留在这里,几位长官拟订好两个作战梯队,不过看你们的样子迟早会死在战场上。哼,五头儿,现在立即出去准备!”
“……是。”
吕丈说的能够听出仁至义尽,他难得解释,倒让我们又觉得非常别扭。
五头儿犹豫了一下看向我,最终应了一声跟着吕丈出去了。
吕丈毕竟是营长,我们即便对他一直没有好感可还是要服从他的命令。
我们只是第二梯队,能够去就行……
五头儿那么机灵,就算暂时跟我们分开估计也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钱九在吕丈面前急起来总是得不到回应,他悻悻地啐了一口然后揉了揉胳膊对我道:“没事吧?”
“没事是没事,不过他们明天出发……我们是不是近期也要进山了?”
“应该吧。”
我低头看了眼双手,佳医生说恢复还要一段时间,不知道进山的时候能不能用枪。这是我最担心的。
之后吕丈再没有单独出现在我们面前,我现在对他都快没有愧疚感了。其他交接和准备的事宜最后由一个调过来的班长和我们交代。
五头儿在第二天上午也确实跟着第一梯队向者阴山进发了,我们在他走前约定好一定要打了胜仗一起活着回去。
不过,唯一让我不太放心的是,吕丈和他的班组,老和小先生也跟是着第一队走的。
北老的腿伤还没好,走路还需要小先生搀扶,现在竟然又让他这个老人上前线去……
还有吕丈的那些人,他们与我们一样是从者阴山回来的,几乎都有受伤。把这些人派在第一梯队里面,那些长官是怎么想的?让吕丈这个营长都一起,他们的任务又是什么?
在麻栗坡村又养伤了一个星期左右,什么消息都没有传回来,这个时间比我们第一次进山长了好几倍。这种天数对于战争来说已经是非常漫长的了,一秒钟都可以改变很多,何况七天。翻越者阴山都有可能,也不知道他们走到了哪去。
我们的伤隔一天佳医生就会来查看一番,所以恢复的速度很快。我的手心痒痒的,估计好得差不多了,可以继续用枪。
就在我们心情急躁不行的时候,那个交代消息的班长上午带了一个班组的人来找我们:“潘班长,营长走前交代,因为你们班现在只有三个人,所以他把你们安排在这个班里。武器装备已经准备好了,第二梯队的人今傍晚就出发。营长还说,如果你们没有准备好可以留……”
“艹!老子早他妈的准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