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就进宫面见皇后,嬷嬷依旧摇摇头,皇后还是不愿意见他。没办法,耶律奕不能硬闯,只好去御书房找皇帝。皇帝板着脸:“你不是不知道你母后的性子,朕可不能跟着硬着来。她的身子都是因为当年生你的时候大出血,你让朕如何开口啊?”
不用说也知道,皇后在跟耶律奕赌气,莫林燕在他心中的地位比皇后都重要。耶律奕双膝下跪:“父皇,儿臣从小到大,从未求过您什么,只希望您这次替儿臣在母后面前说说话,跟燕儿没关系。都是儿臣强迫她,是儿臣把她当做薛婧的替身,才会犯下那些错,如果母后生气的话,应该把一切都怪罪在儿臣圣上,燕儿是无辜的,父皇。”
皇帝无奈的摇摇头,走到耶律奕面前,扶着他起身:“父皇岂会不知莫林燕是无辜,可这又能改变什么。关键你母妃执意认为她对你有危害,就连朕昨晚都是在御书房过夜,你让朕如何帮你?”相帮也没法帮,耶律奕难道就不能体谅他?
“父皇,那眼下怎么办,难道就任由母后把燕儿关着,万一她作出什么伤害燕儿的事,儿臣可怎么办?不行,父皇,你一定要帮儿臣,起码去打探消息,看看燕儿是否平安?”耶律奕恳求的望着皇帝,难道这样也不行吗?真是拿耶律奕没办法,皇帝最终迈着大步走出御书房前去皇后的寝宫,皇后早就料到他会来。
水红的里衫裙,用稍重的红色绣着细密的牡丹,外面罩着一件浅橘色的透明的轻纱衣,依旧是用金细丝线绣着雅致的花朵。双金缕鞋,鞋头晃动着一颗东珠,极其的珍贵。在脑后戴上一件如意首镶嵌镂雕双螭纹玉饰,侧面是累丝嵌宝衔珠金凤簪和蝙蝠纹镶琉璃珠颤枝金步摇,眼里含着暖意:“圣上,您来了,妾身早就吩咐御膳房准备好你最爱吃的云片糕和芙蓉糕。”
起身迎接皇帝,从这话不难猜出皇后知道他来的用意。皇帝讪讪的笑着扶着皇后起身:“看来什么都逃不过你的法眼,那你说朕夹在你们母子之间如何是好?”站在公正的立场说,当然莫林燕非常无辜。罪魁祸首就是耶律奕,偏偏皇后担心日后莫林燕会新生报复之意,对北疆国有所危害。
况且耶律奕对她情根深种,还有青青在,绝对不能留下莫林燕。之前都是被皇帝忽悠了,才没要了她的小命。“圣上,你说什么都没用,莫林燕绝对不能留在世上,她一定要死。这样对奕儿才好,还有北疆国的太子府不能只有一位太子妃,没有其他的侧妃,不是让大臣们笑话。圣上,妾身知道让您为难,对不起。”
见皇后双膝下跪,皇帝赶忙扶着她坐下:“别这样,你的身子要紧,切莫动怒,伤了身子,这样朕会很难过。”这话很温暖,皇后立即扑进他怀里,眼中泛着泪光:“圣上,妾身不生气了。”最终无功而返,再回到御书房,耶律奕早就不在。算了,他还是看他的奏折,皇后跟耶律奕的事就不掺和,只要不太过分就行。
至于莫林梓的身份,皇帝并没有告诉皇后,害怕她多虑。嬷嬷非拦着耶律奕不让他进去,只见他拔出侍卫身上的剑对着嬷嬷:“不要再让本王说第二遍,让开!”听到外面吵闹的动静,皇后愤怒的出去打开门,“好啊,你如今胆子不小,居然在本宫的寝宫要杀人,还不赶紧滚进来!”
要是传到御史们的耳朵里,怕是免不了要上奏弹劾耶律奕,毕竟是她的儿子,皇后丢不起这个人。等耶律奕走近后,皇后冷着脸:“跪下!”“儿臣不知犯了什么错,还请母后明示。”耶律奕理直气壮的抬起头,丝毫不认为他有错。要不是拿剑对着嬷嬷,恐怕现在他还在寝宫外站着呢,哪能见到皇后。
“好啊,现在都敢这样跟本宫说话,真是白疼你一场。你要是给莫林燕求情,就不用了,本宫心意已决,谁来都一样。对了,之前你父皇来求情,被本宫拒绝,你也一样!”皇后用力的拍着桌子,警告耶律奕,不要触动她的底线。
耶律奕目光微闪,这些年父皇都把母后宠成什么样子,在后宫简直说一不二。有些时候甚至连皇帝都要礼让三分,这不是一样很过分吗?怎么到莫林燕这里,就变成迷惑他的红颜祸水呢?“母后,儿臣来是想告诉你一件事,燕儿的亲弟弟已经在北齐国登基称帝,这其中的内情,儿臣就不跟你细说。”
耶律奕冷眼看着皇后,只见她略微皱眉:“奕儿,你在胡说什么,莫林燕的亲弟弟怎么可能做的了北齐国的皇帝,你莫要为了帮莫林燕求情,胡说八道。”才不相信,一定是耶律奕的鬼主意。
耶律奕耸耸肩:“母后,你觉得我有必要用这种事来骗你吗?你要是不相信,可以去问父皇,他也知晓。燕儿的身份尊贵,不仅是东周国的和亲郡主,还是北齐国的长公主,相信莫林梓很快就会派来使臣,还请母后三思。不要惹怒东周国和北齐国,给北疆国带来不必要的祸事。”
莫林燕的亲弟弟,一母同胞的莫林梓成了北齐国的一国之君,确实让皇后有所忌惮。耶律奕说的一点没错,要是因此挑起两国,甚至三国战事,她就是北疆国的罪人。见皇后莫不吱声,耶律奕平静的站着,等着她的答复。“你确定没有骗本宫?”
皇后还有些不相信的问道,“母后,这种事儿臣就算骗的了您,也骗不了父皇。若是母后真的不信,儿臣也没办法。”耶律奕该说的都已经说了,就要看皇后的决断。该死,皇后气愤的咬着牙,最后让耶律奕把莫林燕带回去,没想到再见到她时,她已经奄奄一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