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慌乱中有人跌倒,被-欲-望冲昏了头的男人趁机扑了上去。
一只还来不及退走的纤纤玉足落入他的手中,精致小巧如笋尖的玉足,比他的巴掌大不了多少。虽然裹着软软的布条,却依然能感受到它的柔软滑腻。
这样一双细心呵护过的双足,在外面那些普通妇人身上可寻不着。男人越发难以抑制的兴-奋,居然将脸贴了过去,想要好好把玩一番。冷不防,被他抓住脚的女子,因为惊慌胡乱蹬着,另一只脚就狠狠踹在他的脸上。
这双玉足虽然能勾起他满腔-欲-火,不过踹在脸上依旧不太好受,尤其还踢中他的鼻子。他只觉得鼻子一酸,立即涕泪横流,手上也是一松,让这双玉足的主人挣脱了开去。
男子便宜还没有沾够,却吃了这么大的亏,心中顿时大怒。于是仗着酒劲解下腰间的马鞭,没头没脑的胡乱抽了出去。惊叫声打破了夜间的寂静,伴随着凄冷的北风传出了老远。
男子越发得了意,嘴里骂骂咧咧道:“臭娘们,爷爷的脸也是你们能踢的,今日不抽死你们.....”黑暗中,一个轻灵的身影似乎被抽打的昏了头,居然一头朝着他怀中扑来。
男人心头痒痒的,立刻展开双臂,想要迎接美人入怀。他因为醉酒本就踉踉跄跄,被美人一扑,他后退几步直接贴在墙壁上。男子正想收拢双臂,身子却是忽然一僵,被-欲-望冲昏的头脑终于恢复了片刻的清明。
怀中的美人恰巧抬起头,黑夜中,他只能看见她那双熠熠生辉的黑眸,格外的清冷无波,甚至带着几分残忍。她那双修长软滑的小手不知何时挣脱了束缚,一丝寒光在她的指缝间闪烁,而更多的寒光已经被深深插进他的胸口。
嗤——
沉闷的,低哑的,让人牙根发寒,心里发冷的声音响起。美人化身成为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她用力搅动着手中的匕首,似乎想要在他的胸口挖出一个大洞。
“啊!”慧宁郡主依旧缩在一角失措的尖叫,男子的鲜血却已经染红了花怜月白皙的手指。
他猛地抬手用力抓住花怜月单薄的肩头,也不知是想将她推开,还是想将十指插入她的肉中,可惜他的力气随着鲜血一起飞快的流逝,终究是什么都做不了。
花怜月滑腻的手掌用力的捂住他的嘴,另一只手几乎握不住那小巧的牛皮把柄,只能用全身的力气死死顶住它。当她感觉不到男人的挣扎后,才缓缓松开手,露出沾满鲜血的匕首。
屋子里的动静终究是惊动了外面的人,随着急促的脚步声,从里面紧锁的大门被人给用力踹开。进来的是提着灯笼的高爷及几个手持刀剑的大汉,当他,们看清倒在血泊中的看守后,皆是大吃一惊。
花怜月却抢先对高爷道:“是他想要对我们无礼,咱们只是不想坐以待毙而已。”
“没用的废物!”高爷神色阴沉的咒骂了一句,黑着脸对身后的人呵斥道:“还不将这个废物抬下去。”
男人的眼睛依旧大睁着,面上却是一片死气沉沉的蜡黄。被抬走时,伤处的鲜血还在滴滴答答的往外流着,慧宁郡主吓得连头都不敢抬起。花怜月扫了她一眼,无声的叹了一口气。如果不是她失措的尖叫声将人引来,其实杀了这个醉酒的看守后,是她们最好的脱身机会。
尸体被抬走了,却留下了一屋子浓重的血腥之气。
见高爷转身想走,花怜月疾步上前,拦住了他的去路,道:“喂,能给点吃的还有取暖的火盆吗?你也不想还没有拿到赎金,就将金主给饿死冻死吧!”
高爷有些愕然,他没见过如此胆大妄为的女人,刚杀了他的手下,转眼就敢若无其事的向他讨东西。眸光一闪,他抬着下颌,冷声道:“你不是挺有本事吗,连看守都给杀了还怕被饿一晚上。”
花怜月笑了笑,厚着脸皮的道:“一码归一码,是你用人不当,才会让我们陷入险境。如今我们只是自保,顺便帮你解决了不听话的手下而已。”
高爷不怒反笑,狭长的眼睛却死死盯在花怜月脸上,眸光如刀子般在她面上剔过。半响后,却噗嗤一笑,懒洋洋的道:“这么说,我还要谢谢你?”
花怜月绝对没有表面上那么轻松,她也在赌。因为她曾经听纪煌提起过清风寨的大概情形。知道寨子里都是一些杀人不眨眼的主,他们是被利益绑在一起,互相之间其实并没有什么情意可言。
当高爷这句带着调侃的话说出口,她就知道,自己在他的心目中,还是比那个倒霉的看守重要的多。
是呀!百万两纹银呢,就算是银票也是厚厚的一叠,足可以将他给淹没了。花怜月愤愤的想着,面上却不露声色,只一脸期待的看着他极其厚颜无耻的道:“谢就不用了,只希望高爷能满足我先前提出的那两个小小要求。”
高爷紧紧盯着面前女子的眼睛,摇曳的烛火下,折射着清冷如秋水的冷芒,华光璀璨中带着一丝不服输的倔强与煞气。
她精致小巧的下颌处,还溅了两滴刺目的血滴。奇怪的是,他非但不觉得碍眼,反而心中一动,有种想要伸手帮她抹去的冲动。
这一刻,他心头原本涌起的愤怒尽皆消散,脑海中却冒出一个荒谬的念头。这样一个鲜活肆意,美丽狡诈的女人,不应该被关在深宅大院中,日复一日的消磨掉她的棱角。
如果她是他的女人.....他没有继续深想,却打消了拿到银票后立刻撕票的念头。
花怜月哪里知道他心中已经是百转千回,见他面色阴晴不定,生怕他会拂袖而去。于是抢先又道:“也不用什么好饭好菜,给几个冷馒头,能将肚子填饱就行。”
高爷听她说得可怜,不由扬眉轻笑。忽而眸光扫过地上那摊还未干透的血迹,他又拧了眉头道:“你用什么杀了他?”
花怜月此刻十分庆幸方才黑暗中的混乱,就算是同室而居,她相信慧宁郡主也没有瞧见自己藏起来的匕首。眼珠一转,她嗤笑道:“我是阁下的阶下囚,还能用什么伤人?不过是他先拔刀相向,被我侥幸夺了而已。”
高爷皱皱眉,不置可否的轻哼了一声,很快将这个话题抛开,只道:“馒头我这里是没有的,不过先前我正在独自享用一桌燕翅席,你若是不嫌弃,就陪我一同喝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