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掌柜与李牢头都吓了一跳,李牢头忙手忙脚乱的将玉佩重新揣回怀里。二掌柜脸上的肥肉颤了颤,恼羞成怒的大声喝道:“外面的人呢?都死了不成,连个门户都看不住。”
随即他又换了张脸,皮笑肉不笑的道:“姑娘若是想当东西,咱们出去谈。这里是内室,不是你能随便进来的。”
花怜月一抬手,打断了二掌柜的话:“我是来找人的,没东西可当。”
“找人?”二掌柜狐疑的看了身边的李牢头一眼。这屋里加上花怜月也统共就三人,自己是铁定不认识她的,那她要找的难道是李牢头?
李牢头摸了摸藏好的玉佩,定了定神,才皮笑肉不笑的道:“不知花捕快想找的是谁,在下能否帮上忙?”
花怜月抬起手,如青葱般的纤纤玉指,不客气的指向李牢头鼻尖,笑嘻嘻的道:“我找的就是你。”
“找我?找我何事?”李牢头有些丈二和尚摸不清头脑了。
“有事,当然有事,还是很重要的事。”花怜月依然笑眯眯的。她本就长得俏丽无双,此刻又是一副笑靥如花的无害模样。屋里的二个男人心神一荡,面上不自觉的也跟着扬起了猥琐的笑意。
就听花怜月继续道:“听说李牢头在那些犯人身上得了不少好东西,我也想见识一下。”她轻飘飘的话让李牢头与二掌柜笑容一滞,他们心生警惕,立刻“咻咻”的向她射来两道杀人的目光。
尤其是李牢头,那些东西都变成了白花花的银子揣在他的怀里。想让他把嘴里的肥肉吐出来,是万万不可能的。于是他扯了扯嘴角,就像是听见了什么荒诞的笑话般,嗤笑道:“好歹都是在一个衙门里办差事,若是没有证据,还请花捕头说话注意些。”
“证据不就在你身上嘛!你身上的当票难道不是你私卖贼赃的证据?”花怜月依然脆生生的说着,她面上笑眯眯的,却让李牢头如被踩了尾巴的猫般,跳了起来。
“住口”
李牢头脸颊抽搐了几下,怒不可恕的道:“臭丫头,要是再敢信口开河,别怪老子对你不客气。若是不想自讨无趣,就给老子滚!”
听他连花捕头都不叫了,直接不客气的叫臭丫头,花怜月知道他是心虚了,想要虚张声势的吓退自己。
于是她也收敛了笑容,不客气的道:“姓李的,声音大并不表示你就有理。你敢把身上的当票拿出来,说说上面物件的来历吗?”
当票上都会注明当物的名称、质量、数量、典当金额等内容。李牢头自然不会将它拿出来,就听他狞笑道:“臭丫头,别以为你是姓霍的姘头,就可以在老子面前耀武扬威。想要搜老子的身,只怕你没有这个资格。”
他话音一落,一块金光闪闪的令牌闪电般从外面飞了进来,直接打在了李牢头的嘴角,而后弹在了高几上。触不及防的李牢头被砸得眼冒金星,他嘴一张,吐出了二颗大黄牙及几大口鲜血。
沉重的铜制令牌在高几上转了几圈才停下来,上面赫然刻着几个金光大字“六扇门”。
殷澈一掀门帘走了进来,她阴测测的道:“再敢污言秽语,我将你剩下的牙全部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