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双举起小拳头,义愤填膺的道:“要不,我偷偷去套他麻袋,敲他闷棍?”
花怜月拘谨的轻咳了一声,可怜的小双,跟着她走遍了中原大地,别的没学会,倒是学了一身匪气十足。
她压下小双的拳头,好心的提醒道:“小双呀小双,别忘了,咱们现在可是捕快,是有组织,有身份的人了。不能动不动的就套人麻袋,敲人闷棍。”
“好吧!暂且饶了他!”小双倒是豪爽的很。
出了李府大门,花怜月带着小双直接去了衙门,却被值日的衙役告知,霍连诀带着章师爷去了附近村庄,不到天黑根本就不会回来。
花怜月乘兴而来败兴而归,神色也有些怏怏的。于是在路过市集上最大的那家聚宝赌坊时,一头就钻了进去。
时辰尚早,赌坊里的人并不多。此刻还在赌钱的,大多是从昨晚,甚至前天,大前天就开始熬起。那一双又一双如野兽般血红的眼睛里,满是想要发财的贪婪。
花怜月及小双的到来,倒是引起了不少人暗中关注。谁让咱们花大小姐总喜欢顶着一幢三进三出的宅子,满街到处招摇。
“买定离手!要下注的快点啊!”庄家洪亮着嗓门不断的吆喝着。
“我押大,这都连开三把小了,我就不信还能开小!”
“我押小,连开三把小算什么,大爷我还见过连开十八把大的。”
“周天和,你小子也就一张嘴会吹。这都输一晚上了,当裤子的钱早就输光了吧!”
“滚,等老子这把转过运,杀的你血本无归!”
被人调侃的周天和又黑又壮,眼底浑黄,鼻根处还有一道长长的刀疤,一看就不是善茬。也许是长期沉迷与赌博,此人的眉眼间透着一股浓浓的戾气。
“要下注的快点!别磨磨蹭蹭跟懒驴拉磨似的!”
转眼间,画着大小的桌面上又被赌徒们丢下了不少筹码。
“等等!我押大!”
一个清冷的声音响起,就见那个才进门的华服俊美少年,掏出一枚铜钱,轻飘飘的丢到了桌面上。
“切......”周遭嘘声一片,尤其是周天和粗噶如砂砾的声音,在这片嘘声中尤其刺耳。俊美少年却毫不动怒,他甚至面含微笑的对庄家道:“可以开了!”
“开......三,四,五,十二点,大......”
“呸!奶奶的,真他妈晦气!”周天和红着眼眶,狠狠吐了一口唾沫。他在身上摸索了片刻,却一个铜板都没有摸出来,面上不由显出一丝恼怒。他再次狠狠吐了一口唾沫,一掀帘子,大步走了出去。
花怜月伸出玉葱般的纤纤玉手,捻起庄家送到面前的两枚铜板,得意的在手心里抛了抛。
那边庄家又开始吆喝起来:“买定离手,买定离手......”硕大的色盅摇的“哗哗”作响。就见花怜月白嫩的耳廓微微动了动,她微笑着将手里的两枚铜钱丢在那个硕大的“大”字上。
“快点押,快点押。要发财的,就等这一把了!”
“呦!二狗子,你押不押?要是不押就站开些,别挡着人家的道......”
“......开,三,五,六,十四点,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