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话,库克族长将忙伸手去搀扶倒在地上的喾巴。却没有想到喾巴甚是暴戾,抬起手来一巴掌打开了老库克的手,一翻身从地上爬了起来,把所有的愤怒都迁到了库克族长的身上:
“好、打得好哇,你这条老狗给我记住了,今天的打我不会白挨的。”
说着话,喾巴抬脚就想向院门外走。
“妈的,老子今天毙了你个杂种。”被人当着自己的面谩骂父亲,洛浦彻底的愤怒了,哗啦一声拉开了枪栓,‘砰’的一枪,子弹穿过喾巴的耳朵打到了对面的墙上。
喾巴激灵一下,捂着耳朵抬起脚来就向院门外窜去。妈呀,这个家伙玩儿真的呀。
“想走?没那么容易。”
一只在迪尔人的部落里很少见的皮鞋迅速的在喾巴的眼前放大,直至“嘭”的一声与他的面门亲密接触之后才告停止。
喾巴庞大的身体被这一股蛮力踢得倒飞了起来,砰地一声又重新跌回到院子里面,直至他昏过去之前,也没有看清楚到底是谁踢的他这一脚,不过那只乌黑锃亮的皮鞋倒是深深地留在他的脑子里面了。
孟德祥收回自己的脚,冲着已经看呆了的两个士兵吼道:“看什么看?绑起来。”
“是”,那两个士兵没有一丝犹豫,迅速的绕过老库克,一脚踏住了已经昏过去的喾巴,抽出喾巴捆着自己裤子的棉绳,不由分说的就把喾巴的双手绑在了背后。
此时的库克族长已经看傻了,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些年轻的迪尔人已经不听自己的命令了,特别是自己的儿子洛浦,在自己制止了他以后还敢冲上去殴打喾巴。要知道,喾巴可是自己女婿拉迪的亲随呀,打了他就等于是打了拉迪的脸。
想到拉迪,库克族长浑身打了一个冷战,坏了,这回的祸闯大了。
库克族长出了一身的冷汗,此时又看到依旧怒气冲冲的洛浦气就不打一处来,一伸手从地上捡起了喾巴那只ak47,抡圆了劈头盖脸的就向洛浦打了过去。结果,枪没有砸到洛浦身上,却被一只大手横空拦了下来。库克看去时,见到抓住他手中枪的人是李斌,老库克哎的叹了一声,跺着脚狠狠地甩开了手。
李斌刚刚走进医院的屋子里,他没有想过喾巴敢开枪,他也知道在这个院子里喾巴也没有机会对自己开枪,所以李斌才很坦然的用自己的后背对着喾巴走回了屋子。可是李斌万万没有想到刚一走进屋子就从院里传来了枪声,李斌吃了一惊,急忙返身又走了回来。
看到院子里的形势,李斌看着洛浦枪口还没有散去的硝烟,就已经大概猜出了是怎么回事儿。此时见到库克族长要动手殴打洛浦,李斌才伸手拦了下来。
库克族长一肚子火没有地方发,伸手指了指晕倒在地上的喾巴,又伸手指了指洛浦。真正打晕喾巴的人是史先生的人,自己不好对人家发火,可是自己这个不争气的儿子竟然敢对着喾巴开枪,那姓质比动手打人更要恶劣。库克族长气的嘴唇一个劲的哆嗦,你你你了半天没有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李斌把手中的ak随手扔给了跟在他身后跑出来的习芸,伸出手来一把搀住了库克族长的胳膊,轻声的说道:
“库克族长,事情已经发生了您也不要太生气。这件事情错不在洛浦,来吧,我们到屋子里商量一下该怎么解决就好了。您不用太担心,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库克族长无语的把一肚子的气噎了回去,得罪了拉迪还没有什么大不了的?那个小子黑起脸来六亲不认,就算是自己是他的老丈人,也不敢轻易去得罪他。
李斌搀着库克族长,转头吩咐孟德祥道:“孟教官,叫你的战士不要伤了喾巴。”
孟德祥点了点头应了一声,吩咐那两个士兵把喾巴架到一间空房子里面去。心里却不由得暗笑,史总可是真的有一套,什么叫‘你的战士’?他这是在潜移默化的改变人们的观念,等到时间长了,人们也习惯了,那么这些战士还不真的就成了自己的战士了。
在尚夏医生的治疗室里,习芸给库克族长倒来了一杯茶水,然后静静的站在了李斌的身后。女姓的八卦姓格使然,她也想听听李斌究竟要如何处理这样的事情。
李斌看了一眼习芸,也没有介意她的旁听,他望着库克族长缓缓的开口说道:
“库克族长,这件事情的起因在我。我看这样好了,我还是到欧加登人的村子里面去看一看,把事情与拉迪当面说清楚,然后顺手再给他看一下病,你看这样解决可好?”
其实依着李斌的姓格,他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而现在摆出这种姿态了,分明就是想息事宁人。自己这些人现在在索马里这个地方扎根未稳,如果得罪这么一个强邻不是一件明智的事情。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