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大龙溪?”赵长风严肃地问道。
“是大龙溪。”霍乙路叹了一口气,“以前这里水势很大,清澈透底,我刚参加工作时还和同事们来这里钓过鱼、捉过螃蟹。”
“乙路同志哪一年来的后河乡?”赵长风问了一句。
“八七年,在这里呆了十二年了。”霍乙路有些感慨。
司机老邢平时爱收集一些造型奇异的石头,他看小溪旁有一块巴掌大的石头模样非常别致,就弯腰想捡起来。
霍乙路看到了连忙阻止道:“别动!这里的石头碰不得。”
可是已经晚了,老邢手已经抓住了那块石头,一个手指就碰触到石头旁边的黄绿色的水。
“哎哟!”老邢一声惨叫,把石头扔了出去,那根手指上已经裂开了好几条岔,他不停地甩着手,感觉那处奇痒无比。
霍乙路跑过去看了两眼,说道:“还好,不碍事。老邢,这里的水是有毒的,沾到身上就会痛痒难忍。你忍一下,别挠,过一会儿就好了。”
赵长风对老邢的鲁莽举动就有些不悦,说道:“我们回去吧。”
老邢知道闯了祸,在人前给赵市长丢了人,就低下了头,悄悄地跟在后面。
到了上边,赵长风对霍乙路道:“乙路同志,你坐的我车吧。”
若是以前,常务副市长对霍乙路说这样的话,其他后河乡那两个党委副书记、副乡长怕不要羡慕死,可是现在,他们都用同情的目光看着霍乙路,心中俱都是幸灾乐祸。谁都知道,赵市长是要对霍乙路兴师问罪来了。
“乙路同志,大龙溪为什么会污染成这个样子?后河乡政斧采取过什么措施?”赵长风缓缓地问道,语气听着十分平和,但是给霍乙路造成的压力却比声色俱厉要强大的多。
霍乙路迟疑了一下,说道:“赵市长,山上的金矿开采权都是市里批下来的,环境治理的执法权也在市环保局,我们后河乡政斧没有执法权。”
赵长风哼了一声,说道:“没有执法权,也可以向上级部门反映,请上级部门协调嘛!我到邙北市已经一个多月了,怎么从来没有接到后河乡政斧关于大龙溪情况的汇报?”
霍乙路咬了咬牙,说道:“这个问题我在乡党委会也提出过,但是我只有一票的权力。”说着,霍乙路的眼睛扫了前面的司机老邢和秘书刘俊康。
赵长风淡淡地说道:“乙路同志,不要有什么顾虑。跟在我身边,就是我的人。”
老邢和刘俊康心中都是一凛,知道赵长风这句话是什么含义。
霍乙路得到了赵长风的保证,这才说道:“赵市长,会来同志认为金矿是后河乡的主要经济支柱,要支持,不要阻挠。”
“胡闹!”赵长风说道:“乙路同志,你回去后立刻组织人写一个报告,尽快交给我。”
“赵市长,我今天就安排人写,争取明天送到市里。”霍乙路精神一振。
到了后河乡政斧,已经是下午三点钟了,马会来本来已经安排好了,今天要在金实宾馆为赵市长接风,现在出了这么一档事,霍乙路不知道这个时候再邀请赵长风到金实宾馆合适不,于是就拿眼睛看刘俊康。
刘俊康会意,就说道:“赵市长,早上到现在您奔波了快一整天了,一会儿是不是先吃点什么?”
赵长风本没有心情吃,但是又担心司机老邢和秘书刘俊康饿着肚子,就说道:“我们抓紧时间简单的吃点工作餐吧。”
霍乙路就问道:“赵市长,那乡里的工作汇报呢?”
赵长风说道:“这次就不听取汇报了,你们不是已经有书面材料了吗?交给我带回去看。”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