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魏清月带着几名丫鬟和家丁风风火火的走了过来,假意责难道:“冬儿,这么晚了,你怎么敢打搅老夫人入寝?你是不是不想活了,看我一会不撕了你!”
那冬儿以为是真,慌忙跪倒,浑身打颤道:“大奶奶,冬儿不敢了,是老夫人唤我有事,都是冬儿不好,求大奶奶饶命,求老夫人开恩……”说罢用乞求的眼神望向老夫人。
老夫人道:“不关冬儿的事,是我让她来的!清月,你一个妇道人家,半夜三更不好好安歇,跑出来跟家丁抓人,成何体统?还有个员外夫人的样子吗?”
魏清月强挤笑容,道:“哎哟……老夫人说的哪里话,我这不也是为员外爷着急吗?这好好的一个大活人,就在自家的眼皮子底下跑没了,员外爷上火,奴家怎么不跟着着急啊?先不说这人,单是那一千两黄金,也够让人心疼的啊,哪有让她白白逃脱的道理……”
老夫人狠狠的啐了一口,道:“亏你还好意思在大庭广众说出这等话,你二人诓哄那素溪,用奸计将她迷倒,强行霸占于她,别以为我老了,就什么都不知道,我还没老糊涂!这些阴损的卑鄙伎俩,我那儿子从前别说是用,听都没听说过,自从你过得府来,这吴府上下可曾有过安静的日子?不是今天这人不忠心了,就是明日那人不听话了,好好的一个吴家,让你搬弄是非,弄的支离破碎,现在吴家上下还有做实事的人吗?已经没了!剩下的全是阿谀奉承之辈,要么就是整天围着你魏清月转的几个谄媚之徒,你的几条哈巴狗,全成了执掌大权的吴府要人,平日里你对我也是阴奉阳违,背地里净做些阴损恶毒之事,以为我蒙在鼓里,其实我都知道,你就是这吴府的祸根,吴家早晚会毁在你的手里……”
魏清月没想到老夫人今日能在这么多人面前揭自己的底,恨的她咬牙切齿道:“老婆子,这是平日里,你那无能的儿子跟你惯出的毛病,我忍你很久了,今天你终于跟我摊牌了,好……”
这时,那管家李安呼哧带喘的跑来,道:“大奶奶,所有院落屋舍全都搜遍了,没有那素溪的踪影,唯独……唯独这……”
魏清月轻哼道:“怎么?不敢说了?有什么不敢说的,不就是唯独老太太这间房没搜吗?我替你说!”
管家李安,面部的肌肉抽动了两下,道:“是……”
魏清月把头一扬,道:“那你还等什么?搜啊……”
李安大惊,道:“大奶奶,这……使不得,老夫人的房间不是我等能随便能进的啊!”
魏清月道:“非常时期,谁的房间都是一样,只要是在吴府,就没有例外和特殊!”
老夫人大怒,道:“魏清月,你放肆,你越来越不把老身放在眼里了,这是吴家,还轮不到你作威作福。我看今天谁敢进得我的屋内?谁敢进来,我就打断他的狗腿……”
魏清月道:“李安,我命你现在马上立刻进到老太太的房内仔仔细细的搜查,如若耽误了,让素溪走脱,我打断你的手脚!”
李安此刻的面相如苦瓜一般,两手一摊,道:“今日我李安怎样做都是手断脚断,您二位随便处置我把……”
就在几人吵闹的激烈之时,一众家丁举着灯球火把,簇拥着吴员外向这边快步走来。
吴员外开口问道:“这是怎么了?何人在这里吵闹?都不去找人,在这里叫嚷什么?母亲,夫人,你们二位这是怎么了?怎么都面露不悦之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