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走了?”澜惠第二次问了一遍,穆云只有点头,他能说什么?难道说这话是假的,沈菱凤明显是想好了,这些安排都是一步紧跟着第二步,根本就不是别人能够参与的。
“行了,你别想了。哪怕是你还在她身边,她也不会带你走的。”穆云看她愣怔地坐着,心底好像有无限心事,其实他知道她在想什么,如果没成亲而是留在京城的话,沈菱凤是不是会带着她走。
“我知道,锦弗都未必能跟着小姐走。”澜惠了然于心:“小姐想好怎么做以后,才给我们安排了这么多事情。面上看,她好像是为了另外一件事,不过是障眼法罢了。”
“什么障眼法?”门外有人说话,澜惠赶紧掩嘴不说。穆云答应着出去:“王爷来了。”
“给王爷请安。”澜惠迎上去请了安,宜王笑起来:“瞧瞧这还是新娘子,都不知道害臊。要不是从小见你,只是这男女有别,咱们就不能这样子说话。我还是习惯听你叫我公子,说是王爷太生疏。”
“王爷说笑了,澜惠可是担不起。”没想到到了边关,跟她在京城所想象的事情,简直就是天差地别的。那么多人说宜王谋反,到了边关才知道,这哪里是谋反,简直就是一心御敌。就连被差来平叛的曾献羽都收归到王爷麾下,只是因为小姐的缘故,曾献羽跟他并无深交,除了公事以外,基本没有来往。
“方才在外头听你们两口子说得热闹,我还听了个壁脚,澜惠好像是在说什么障眼法,谁手段这么高明?”宜王笑着:“你是跟在凤儿后面的,这么会说话了。”
穆云想了想,宜王最适合知道这件事:“若是旁事,绝不敢这时候拿来让王爷分心。只是除了王爷,再也找不出人来了。”说着把京城送来的密信递给了宜王。
宜王接过信,皱着眉看完。没说话,背着手在屋里踱步。半晌。才从袖袋里拿出一份信笺:“瞧瞧这个。”
“休书?!”穆云跟澜惠两人刚看完几行字,同时脱口而出,两人互看了一样,澜惠盯着那封休书好一会儿:“这是曾将军的字儿。”
“真是他的?”宜王慢悠悠道:“若是他的,怎么会从京城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