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认真地看看自己,说出话之前却又很在意地看看身边的女子,亲疏之分立刻分晓。每次都让她陷入到难堪的境地,谁也说不清这是为什么?
“朝廷钦犯,看你这次往哪儿逃!”曾献羽的出现,很快打破了片刻可怕的寂静。明晃晃的剑端在眼前晃动,几个面目狰狞的侍卫就在后面,手里已经准备好了各色刑具,大概屈打成招已经成了接下来一定会上演的剧目。
曾献羽看向她的的时候,很冷。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大概一个一直困扰他的噩梦终于结束了。他这次回京以后,首先要做的事情就是逮捕这个京城所有官吏都为之头痛的江洋大盗,皇帝为了这件事几次发火,说自己住在京城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国库都被人搬空了。让一个骠骑大将军去过问这样一件小事,大材小用吗?很难说是,但是真要是抓住了就是大功劳一件。
目下两人狭路相逢,不论是谁都信不过自己眼睛看到的东西。但是曾献羽为什么会怀疑到她身上,神不知鬼不觉的事情?除了身边两个最亲密的丫鬟,谁都不可能知道那个让官吏们闻风丧胆,贫困百姓视若救命甘霖的人究竟是谁。甚至就连两个丫鬟也都只是知道她夜里出去,但是真正做些什么,谁都不知道了。
面目狰狞的侍卫还有寒光闪闪的刀剑,一开始想到了这样的结局,还会继续做下去?挣扎了一下,剑尖已经抵到下颌,颈部的肌肤甚至可以很敏锐的感觉到那种冷硬的温度。
“束手就擒还是来个干脆点的?”曾献羽好像是那只抓到老鼠,不打算立即吃的猫。一定要亲眼看着老鼠被自己活活玩死才甘心。
“悉听尊便。”沈菱凤期待着死亡来得干脆一些,她不想时候被暴尸在外,至少她是个女人,被人看到死亡的一幕,都是有辱先人。
眼看着剑端朝自己刺过来,根本就躲不掉。但是不是死亡到来的疼痛,反而是*的汗水浸湿了全身:“谁在外面?”睁开眼,天已大亮。原来是南柯一梦,只是来得太过真实,反而让人觉得这是个梦,让人捉摸不透却又极有可能发生的梦。
“锦弗。”听到里面有了动静,锦弗推开房门,带着两个机灵的小丫头进来:“小姐醒了,歇得好?”
“嗯。”虚虚套上一件鹅黄色的长裙靠在软榻上:“有点软绵绵的,叫他们先散了。有事再去吩咐他们。”翻了个身,透出一点不耐烦。但是更多的却是说不出的厌烦,每逢遇到这种时候两个丫鬟都会想着办法逗他开心,哪怕是寻着谁的不是让她发了脾气,说不定就全好了。但是今天谁都找不出来理由,原因很简单,有人伤了她的心,而另外有人又在给她添堵。
“是,这就去吩咐。”锦弗招招手,让两个小丫鬟放下手里的东西,转身出门让澜惠去传话。这才过来,亲手伺候沈菱凤盥洗。不出门不是说不梳洗,沈菱凤一向注重这些小节,蓬头垢面的坐着,等会儿偶尔被人看见,像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