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不禁慢慢的闭上眼,安静的坐在那里,任那针管中的药物推进自己的血管中。
林颜夕本以为不管是痛苦也好、煎熬也罢,会是一点点的递增而来。
却没想到,待药物进入体内不足两分钟,意识竟一下模糊起来,根本不给她缓冲的余地。
紧紧的握住拳头,指甲狠狠的刺入手心,想让自己清醒过来,可却发现这根本没有用处,她像掉入了一个深渊,一点点的向下沉。
恍惚间,耳边似有声音在响起,林颜夕想努力的去抓住那个声音。
可待听清了后,却发现并不是她熟悉的声音,心底本能的想排斥它、不去听它,可这声音却依旧一点点的进入她的脑海中,让她想抑制不住自己的去回答。
“不……不,我什么都不知道。”凭着坚定的意志力,林颜夕用力的摇头抵抗那种不受控制的感受。
却在开口说话之时,她似乎清醒了些,脑海中猛然的想到柳涵阳曾经给她说过的话。
心中突的豁然了,嘴角慢慢的勾起,“我叫林颜夕……”
“很好!”那声音顿时欣喜起来,随后马上又问道,“你是什么人、什么身份?”
“军人、雇佣兵、武装分子、恐怖分子……”林颜夕喃喃的说着,不停的说出各种身份来,“我游走于各种身份之间,哪一个都是真正的我。”
“你的国籍是什么、来这里的目的……”那人加重了语气,并且在她耳边反复的问着。
“我是……”林颜夕想控制住自己不至于彻底失去意识,但却真的很难。
这时头已经像要炸开一样,身上的血管、神经都像一根根本的针刺了进来。
“快说,你的国籍、来这里的目的。”一旁的人继续逼问她。
林颜夕不顾那些疼痛的感觉,将注意力集中在一处在心中默念着,最后几乎是用力的喊出来,“我是米国人,是奉命来这里刺杀将军的。”
“妈的……”一声咒骂声响了起来。
而林颜夕却再抵抗不住,意识也深深的沉了下去。
不知过了多久,林颜夕是被疼醒的,而慢慢的睁开眼睛,向四周看去的时候,似依旧是那个房间,却已经从椅子上被放开了。
昏暗的房间内只有那个小窗透过一丝丝光亮进来,月光照树影却有几分阴森的感觉。
身上的疼痛似乎越来越明显,但却还可以忍受,让她还有心情去观察四周的情况。
这里似专为关压人而准备的,不管是门还是窗都已经被焊上了栏杆。
如果说在乔水生那里,将她当成客人,甚至是想以怀柔手段来对付她,那在这里就成了真正的囚犯,甚至还是打算严刑逼供的囚犯。
才刚刚来到这里,林颜夕便已经体会过了,那种感觉这辈子都不想再去体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