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那个姓江的去了河西?”齐君在把刚重新布置好没几天的书房里的设施都砸烂了之后,盯着站在门口,低着头一动也不敢动,就连碎瓷片溅起来拉了他的手一道口子都不敢躲避的中年人,中年人有点发福,长了一双弥勒耳,耳朵跟上还有一道新伤疤,瞧这情况,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齐家大少发怒拖累了的。
“是的,齐少,我们的人一直跟着他到了金城,但在金城把人跟丢了,也不知道他上哪去了。”
“跟丢了?你跟我说一句跟丢了就完事了?连跟个人都能跟丢了,我养你们一帮废物有什么用?”齐君怒气冲冲的一拍桌子,结果是一咧嘴,疼得甩了甩手,檀木书桌硬啊。转眼就想找点东西砸了出气,可能砸的几乎都砸光了,桌子太硬呀,砸不动,书柜到是老大的杵在那,可也要他能踹得动啊?书柜上的书,也早就全散落在了地上,有的还被扯破了,这又有什么?书,就是拿来装门面的,不是用来看的。
一口怒气憋在肚里难受,难受哇,这时候的齐君早已经忘记了他是为什么发怒的了,他只想把心中的怒气发泄出来,这才能好过一些,找来找去,没找到什么可砸的,当下一急,从裤兜里一摸,摸出了自己的手机,当下哗啦一下,看也不看,就往墙上狠狠的砸去,手机在空中划出了一道优美的弧线,很是准确的砸到了墙上,先是手机角把那贴着浅浮雕兰花纹的墙纸给砸破了,然后一弹,在空中翻了几个跟头,落在墙跟,似乎还想再一次的冲击最高度,可围着木地板的大理石边实在是不给面子,岿然不动,手机落在上面,一点花也没砸出来,自己倒摔成了八瓣,零零落落的破碎的没破碎的零件就像是天女散花一样的,以落地点为中心,四散着溅开了,在地上不甘愿的打了几个旋儿,就此归于沉寂。
而那中年人对这一幕早已见怪不怪,眼角只偷偷的瞥了一下墙角那堆零散的零件,嘴角抽了抽:真是败家呀,那可是定制的钻石版vetru,花了足足五万欧元呢,足可抵上他好几年的收入了,你就是要摔,提前说一声,我把我的手机给您摔,您这送给我多好呀?
东西也摔了,心情也舒畅了,齐君这才气喘嘘嘘的走到书桌前的皮沙发上坐了下来,伸手想端茶喝,却捞了个空,这才想起,自己书房里那套订制的骨瓷茶具如今都变成了瓷片,散布在书房的每一个角落里了,那中年人一见,连忙开了书房门,探出头去吩咐了一句,不一会儿,家里的保姆就端了一杯茶来,却是不敢进屋,只把茶递到中年人手上就匆忙的离开了。
“你躲我?你敢躲我?等着吧,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齐君一见,又来气了,可吼了一晚上,发泄了一晚上,嗓子直冒烟,也顾不得刚沏的茶烫嘴,咕嘟咕嘟几口下肚,就像是刚从沙漠里渴了好几天,一滴水都没沾的渴死鬼。估计他的嗓子经过这么多年,早就锻炼得耐烫了,一杯热茶下去,眉头都没带皱一下的。
“接着说,现在呢?人呢?跑哪去了?”抹了抹嘴,气也发了,渴也解了,这会齐家大少总算想起来今天的主题是什么了。
“人应该还在河西,他在金城下了飞机,就跑到火车站去买火车票,但我们在金城火车站里没熟人,打听不到他买的是哪的票,后来,他又跑到一家西餐厅里去了,我们的人见他进去了,就也跟了进去,在里面守着,可足足守了三个多小时后,他就起身去洗手间了,后来再也没见人出来,就进洗手间去找,没影了,原来洗手间还有一道门是直接通到店门口的帐台的,可能他就这么结帐走了。人就这么丢了,这还是中午的事,这会,就算是他再会飞,也应该还是在河西的。”
“废物,真是废物,人家进西餐厅,你就不能进去盯着?废物,真是废到家了,谁负责盯着的?你去办,扣他半年的奖金!”连这样都能把人跟丢了,齐君很生气,他哪里知道,自有了琨湖火车站那一幕之后,只要利马克一提醒江力说有曾经在鹭岛的时候,距离他不远的人出现在附近,江力就都会提高了戒备心,寻个法子摆脱对方,西餐厅里就是因为利马克的提醒,所以江力尿遁了。
(啥也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