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然间,我觉得我似乎应该对审判庭的法做一些小小的改变。
“你所想的基本没错。”艾迪照例破了我的思想,并很积极的做着补充。他在我面前伸出双手,一手摊开,一手握拳,“我们审判庭就像手掌,似可以覆盖整个帝国,但几个手指伸向不同的方向,长短不一,粗细不同。单个手指的力量或许可以轻松碾碎几只虫子,可如果遇到的是一只拳头……反观野狼,纵然他们也分散在各个战场各自为战,但他们毕竟是血脉相连的兄弟,他们之中任意一人都能毫不犹豫的为了军团和自己的兄弟而牺牲,所以,就如人所共知的那样,野狼永远无敌。唉……”
说到最后艾迪长叹一声,不知是在惋惜自己不能加入野狼还是悲哀自己身为审判官。
“宣传材料上是这么说没错,身为审判官你也说出这种话是不是不太合适?”
“更重要的问题,两只手长在一个身体上,对付外敌都忙不过来,为什么还要彼此较劲呢?帝国已经够乱的了,还是少折腾一点儿的好。”
“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是你怕了野狼呢。”
“怎么可能?我见过的可怕东西多了,不差野狼一个。问题是,就算我们真的追究野狼叛变这件事,又能得到什么结果?说真的,如果有星际战士叛变就要追究母团的话,那第一个需要负责的就是极限战士。素以,你不会觉得我这样处理有问题吧?”
对啊,极限战士才是帝国规模最大的初创星际战团,据说有一半的新兴战团是从他们分裂出来的,那么一万年来陆续叛变的星际战士差不多也有一半可以追究到极限战团去。说不定我们正在面对的这个红海盗,他的前身星空之爪就是从极限分裂出来的呢。
“那么,帝皇究竟是不是神呢?”我突然间斗胆问出这个大逆不道的问题。
二十年前,是艾迪在跟眼下的走廊一样昏暗冰冷的监狱飞船中逐字逐句的教我背诵国教条文,宁可挨打也要强迫我接受国教的信仰,并对我之前所坚持的萨满教义嗤之以鼻,不知是不是我无法忍受他的唠叨的缘故,最终他居然奇迹般的成功了。但这个问题,却一直留在我的心中,二十年来从未对任何人提问过。
艾迪把脸凑到我面前,盯着我的眼睛,用声音回答道:“这个问题很重要吗?”
这个问题怎么可能不重要?这个问题可是关系着……
……咦,这个问题会关系到什么别的问题呢?
“坚守职责,不要想的太多,多疑生异端。”艾迪拍拍我的肩膀,温和的说道,“帝皇就是帝皇。”
是啊,像野狼那样称呼全父也好,像国教那样称呼神皇也罢,帝皇就是帝皇,不会因谁的法而变成什么。所以我也没必要纠结这个问题。我是帝皇的利剑,以他之名征战四方,屠戮人类之敌,这就够了。其他不该我管的,自有别人去管。
豁然开朗之下,我不由得也抬手按住了艾迪的肩膀。他比我高,这个动作起来有些别扭。而且身份上有些僭越呢。
“怎么了?”他出到了我的不正常。
“飞船在加速,你感觉到了吗?因为开着重力发生器的关系,我们很难感觉到。”我小声说。
“出了什么事?野狼没有乱来吧?莫非我们发现他们秘密的事情暴露了,要被灭口?”艾迪自然而然的想歪了。
“那倒不是。这是直线加速,不是在规避炮火。”我连忙让他安心。
这次,走廊某个角落的扬声器突然响了起来,西尔维娅的声音在空旷的钢铁长廊里激荡不已,“全舰人员注意,全舰人员注意,立即寻找安全位置固定自身,撞击警报,预计六分钟后承受冲撞!”
这是怎么回事?又要准备用宏炮进行射击?可刚才的警报声口吻明显没有这次严厉啊!还有,也不需要准备六分钟那么久吧?
“撞击?……对了,我记得好像莱姆老爹提起过,战舰上最厉害的武器不是火炮,是撞角啊……”艾迪若有所悟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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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k,偶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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