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楠见他的脸色突然变了，变得那样的陌生和冷漠，一如他平时对自己的态度，整颗满怀期待的心瞬间就像是被人无情拿起丢到了冰冷的湖里，一点一点，无法自制地往下沉了一般，冰冷至极，但她却努力地无视那感觉，仿佛没有看到他的冷漠和疏离一样，摇摇晃晃地让自己站起来，赤着脚走到他的面前，脸上依旧是笑：“为什么不回答我？云杰，你为什么不回答我？”

凌云杰深邃的眸子看着她，有些不忍，却除了不忍，再没有任何的情绪，沉默了一会儿，他才慢慢开口：“尚楠，我不是你等的那个人，有更好的男子值得你去等待，但那个男子绝对不会是我。你不要再这样固执了，对你没有好处。”

“不要再这样固执的人不是我，是你！”听到这话，尚楠的眼色一变，她的双眸突然变得凌厉了起来，带着恨意和愤怒，她向后倒退了几步，伸手指着他，几乎声嘶力竭地喊道：“凌云杰！你这个傻子，你这全天下最傻最笨的男人，为什么要执着于过去，为什么要固执地爱着一个已经死去了的人！你明明知道，她已经走了，永远不可能再回来了！可你还是那样固执地等她，等她一辈子，却完全看不到我的心，我在你身旁那么多年了，难道你就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吗？你劝我不要固执，那你自己呢，你何尝不是？！”

她说着说着，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带着恨，带着爱，带着委屈，带着哭诉，竭尽所有地嚷着，只觉得满心的酸涩与难过，还有那无边无际的痛楚，甚至感觉到全身的血液都在冰冷中颤抖，眼泪早就已经滑落，很凉，很冷，就像她此刻的心。

看着她那近乎疯狂的表现，就像一只受了伤发狂咆哮的母豹，凌云杰却没有任何的反应，只是那样安静地看着，不说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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