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驴躺在病床上,刚要休息一下。喘不开一蹦一跳的跑了进来,她对着皮驴笑嘻嘻的说道:“告诉你个好消息,你老婆跟黄大阔干的那好事儿,刚才我在村委会上,给她揭发了,叫大家都知道了。你就放心的养病,老于肯定会替你做主的。”
刘学银问喋喋不休的喘不开:“什么跟什么呀?神神秘秘的,丈二和尚,叫人摸不着头脑。”
“那事你不知道哇?”
“我知道什么?”
“昨晚上,五凤叫黄大阔,喂孩子一样的吃奶呀,没人来告诉你吗?”喘不开一脸的惊愕。
皮驴听了两个娘们的对话,本来已经气满胸膛的他,更是火上浇油!五凤不来看望自己也就罢了,还跑到黄大阔那里去调情!这是想气死我呀!
喘不开比比划划的说道:“黄大阔是这样的坐在床上。五凤是这样的站在床前,把褂子解开以后,这样的这样,怎么怎么的这样。声音是这样的,啧啧的,等等,等等,等等!
听着喘不开连说加比划,刘学银乐的哈哈大笑起来。还拍起了巴掌,就在喘不开越说越带劲的时候,谁也没注意皮驴“啊”的大叫了一声,从病床上猛的站起,眼睛珠子突出在眼眶子以外,瞪的大大的,一动不动,那样子十分恐怖吓人,过了几秒钟的功夫,就看见皮驴的身子软软的滑落在地上,嘴里不停的往外淌着紫血,那眼睛,还是那样瞪的怪吓人的样子,但他的身子,就歪在病床上,定格了,没有再动弹。
皮驴的一生,到底没跑出他三岁时,他爹给他算的那卦,那算命先生是这样说的:“今日攒,明日攒,攒来攒去买把伞,大风刮了伞头去,双手紧抱空伞杆。”现在的皮驴,即便是死了,不还是个半截光棍子么?人家那算命先生没说错呀。
皮驴死了以后。他的儿子皮强,在他老婆美丽的陪同下,回家给他爹发丧。当皮强知道了他爹皮驴死亡的真正原因时,竟跟他老婆美丽打了起来。
皮强冲着美丽吼道:“都是你出的好主意!把我爹害死了!”
美丽急忙藏在老于的身后,皮强看老于脸色难看,就没有继续跟美丽吵下去。
把皮驴的骨灰埋到村里的公墓以后,晚上,皮强照着村里的风俗,跟村里其他办白事的人家一样,在海鲜楼办了几桌子酒席,答谢村里来帮忙的父老乡亲。
老于把美丽叫到跟前,询问道:“现在事情已经完了,你把事情的原委说给大伙听听。”
美丽说了事情的真相:有一天,庞强跟美丽从拐子集上经过,看见他爷爷,手里提着他的尿罐子,在集上显摆他的宝碗。庞强心里一惊,急忙窜过去,把他爷爷手里的尿罐子夺过来,放在自己的车上。老李头当然不让,大哭大闹起来。没办法,庞强就下车哄着他爷爷,给他买了一大块牛肉,叫他先啃着,吩咐美丽开车,到附近的超市里,买了三个差不多一样的新碗,给老李头装进他的尿罐子里,嘱咐说,一个换了三个,由于税务局工作忙,庞强把宝碗叫美丽锁在他家的保险柜里以后,就把这件事给放下了,没有把这事及时的通知他爹皮驴,以至于发生了天大的误会,把皮驴的贱命还搭上了。
庞强哭喊道:“爹呀,你死的冤哪。”
老于给庞强纠正道:“你爹不是死的冤,而是死的不值。这事已经真相大白,有人先前怀疑我贤侄做了手脚,现在大家明白了,我贤侄李二,是个光明正大的君子,不是那偷鸡摸狗的小人!”
老于环顾一下大厅里攒动的人头,细细数来,就是不见了李二的影子。当时也没在意,草草的喝了几杯苦酒,就回家歇了。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二英子就来了,大呼小叫的告诉老于:“姐夫,李二不见了,小桃红正在哭呢。”
老于一咕噜爬起来,询问道:“我知道皮驴是我贤侄的好朋友,他是不是还在皮驴的坟上哭哇,赶快去看看!”
二英子说道:“小桃红都到皮驴的坟上看三遍了,踪迹全无!压根就没人看见李二的影子。在李二的家里,他平时用的东西,一样儿也不少,全部放在床上。手表,手机,钱,身份证,银行卡,烟,打火机,一样也不少,都在床上,就是不见了李二的人,你说怪不怪?”
老于意识到事情没那么简单,就急忙穿上衣裳,吩咐赶过来的洪顺,马上带人到处去找。半天以后,还是没找着李二。老于更急了,命令村里的干部全体出动,把周围的绿化带仔细的搜寻一遍,还是一无所获。老于一看情形严重了,就亲自带人,用水泵,把周围的机井全部抽干了验看,还是不见李二。
老于仰天长叹道:“贤侄啊,你是想难为死你表叔哇。”他看看已经哭的死去活来的小桃红,继续叹道:“贤侄啊,你这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叫表叔真想碰死在这大街上啊。”
老于声泪俱下,哭昏在拐子集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