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丹师,他的反应是极其敏锐的;单冰服下的那一枚丹药,绝对比任何事都要重要;关键是,涉及到自己的专业问题,唐易居然找不到任何能解释那枚丹药的信息,这让他非常郁闷。
“一枚丹药。”单冰脸se有些发白,在丹药的帮助下,他的魂力一瞬间十数倍爆发,可却也只是h能引动这个宝器药鼎罢了,要让其发挥出威能,还远远不够。
可至少现在起到了保护二人生命的效果。
唐易盘膝而坐,双手在身体两侧紧贴着药鼎底部,神se怪异,继续问道:“为什么我总觉得……啧啧啧,这么奇怪,很奇怪的感觉……”
“丹师对药鼎的感觉都是很奇怪的,特别是对珍贵的药鼎,我相信每一个丹师的反应都会很奇怪。”单冰没好气回了唐易一句,很自然的将眼中的异彩隐去;而此时唐易正低头捉摸着心中那股子奇怪的感应,却是没有发现单冰的表情不对,否则他一定能发现什么。
唐易讪讪一笑,对单冰的话不做回应;一件宝器,而且还是宝器药鼎,这种东西已经不能用珍贵来形容了,它的珍贵程度,足够让青州府任何一个家族倾家荡产。
换一句话表述,青州府内,没有一个家族有能力买下这一尊药鼎!
想象一下,就在前不久,荣小白因为手里那一件刚刚被唐易炼化了一下,由半成品变成高级一点的半成品宝器,就遭到多少强者不顾身份、家族关系等各种因素的追杀;单冰手里这一尊完美的宝器如果消息泄露出去,又会引来什么样的灾难?
唐易已经可以想象,当ri单冰为什么要杀死与他一起逃出来的那几个刚刚生死与共的人,更能想到那些人是什么样一副嘴脸,才能让单冰做出那种事。
而单冰的话,显然也是在提及这一点。
唐易听出了弦外之音,不好接话,他心中清楚,自己内心深处的感觉,绝非觊觎这一尊药鼎,而更像是……一种非常怪的感觉。
就算唐易自己,也无法形容这种感觉究竟怪在什么地方,从这一尊药鼎被单冰引动,那种奇怪的感觉就充斥在唐易心间,那是一种无法形容的感觉,唐易唯一能说的,就是这种感觉很怪!
“一个大秘密,难道我感觉到的这种奇怪,跟青石曾告诉我的单冰身上的大秘密有关?”唐易心中想着,他始终都很在意青石老人曾告诉过他的‘单冰身上的秘密不比你身上的秘密小’这句话。
单冰又接连服用了几颗唐易炼制的补充魂力的丹药,惨白的脸se才渐渐有了好转,不过也只是由惨白变成了比纸还白而已,依旧显得非常病态,可见要引动一件宝器,对于还未踏足修途的他来说,消耗是多么的巨大。
“我能做的只有这些了,最多控制这个东西横冲直撞而已,可是却不能保证我们一定能杀出重围,更不能保证等它停下来的时候,我们会在哪里。”单冰显得有些不好意思,道:“因为即便是我,被困在这里面,也是看不到外面的,等我魂力耗尽的时候我们出去,或许迎来的是更大的一场机关袭击。”
听单冰谈到关系到生命的正事,唐易晃晃脑袋,努力把心中那些杂乱的思绪甩开,道:“我总觉得这个地方很不对劲,那些暗器怎么好像无穷无尽?”
“难道府主大人让我们千辛万苦找到这个地方,又引动了那个石碑,最后却只能进来送死?”单冰也显得非常懊恼。
“石碑?”唐易眼前一亮,道:“把之前拓下来的那张地图给我!”
唐易心底有了一丝怀疑,不过却不动声se,直到看到单冰早有准备一样,听到自己的话之后,马上掏出拓印下来的地图,心中疑惑更甚。
“看起来只是一张普通的地图,描绘的比我们手中的两张地图更加详细,更像是出自名家之手。其他没有什么特别的。”唐易仔细看了好一会儿,身在一尊宝器药鼎之内,他坚信自己是绝对安全的。
只要单冰不cao纵着这尊药鼎乱跑,而只是呆在原地,唐易坚信自己哪怕在这里呆几个月,都不会有事。单纯的留在原地防守,对单冰的魂力几乎没有消耗。
这件宝器药鼎已经被引动,而外面那些连唐易的千幻冰牢都能挡住的机关暗器,要攻击宝器?它们那点可怜的攻击甚至连对这件宝器造成消耗都不可能。
换句话说,这就是一个无比坚硬的乌龟壳,要把乌龟壳放出来要消耗很大的能量,不过一旦请出来了,那就不是那么容易被攻破的。
“恩,这张地图跟我们手里本来的那两张是有些不同,不过府主大人为什么要把它留在这么关键的地方?”单冰又问道。
“大概是想来到这里的人,都能有一张标注正确的地图?这件事我们之前就应该已经确定了。”唐易不为所动,抬头疑惑的看着单冰,问道:“难道你发现了什么?”
“我?我只是觉得,府主大人一定别有深意。除非他想杀死我们所有人,不然在这么一个会掉进陷阱的地方,放一张‘详细’地图,着实有些可疑。”单冰这一回,都快把话说透了。
“恩,你说的有道理。”唐易认真的点点头,仔细想了一会儿,茫然抬头看着单冰,又问道:“可疑在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