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承祐和李业已经带着护卫进了内室,里面烧着暖炉,熏香炉里熏着松柏香,幔帐低垂,带着一股女娘闺房有的精致。
刘承祐的护卫没敢冲在前面去掀炕上的被子,毕竟上面有刘承祐的宠姬,到时候这个宠姬若是还能得宠,那他们以后不就糟糕了。
刘承祐走上前去,狞笑着要去捞开床上的被子,这时候,冉三娘从被子里钻了出来,惊慌地望着刘承祐,哭着说:“郎君饶命。”
刘承祐道:“你这个淫/妇,让你来伺候郭剑士以为我之前的鲁莽赔罪,你便伺候到了他的床上?!”
冉三娘哭道:“郎君,不是!”
“快让开!”刘承祐要去拉扯冉三娘,正在这时,刘承训冲进了内室,见到房间里的情景,他几步走到了刘承祐面前,抬手就给了他一巴掌:“你在做些什么?!”
刘承祐被他打得一懵,随即就怒了:“大兄,你的剑士同我的宠姬有□□,你还问我做什么?”
冉三娘吓得哭个不停,刘承训黑着脸看了她一眼,喝问道:“阿宛怎么了?”
刘承训性情温和,很少发火,但是他并非没有威严,这般喝问,让冉三娘神魂俱震,她知道自己这下是没得救了,既办砸了刘承祐交代的事情,又得罪了刘承训,她从床上一跪而起:“世子,救救我,并不是我想这么做的。”
“你这个贱婢,你在说什么。”刘承祐大怒。
李业要让人去把冉三娘抓起来,刘承训转身呵斥了李业:“舅父,你到底跟着二郎在胡做些什么!你们都出去!”
“你这是要包庇他,他和我的宠姬通/奸,我要带走他。”刘承祐并不怕刘承训,“即使到父亲跟前评理,也是我有理。”
“那你就到父亲跟前去让父亲评理,要是你有理,我就让你带走阿宛,要是没有,你以后再这样胡闹,我绝不轻饶你。”刘承训气得面色发红,又咳嗽起来,而即使房间里闹这么大的动静,在床上躺着的昭宛也没有什么动静,刘承训担心她出了事,又朝李业等人发怒道:“你们还不出去,是不是要让我处置你们,你们才离开。”
这个府中,毕竟还是刘承训的地位高,李业说:“大郎,你爱护属下是好事,但是为了一个吃里扒外的剑士这样对自己的弟弟,实在让人心寒。”
刘承训说:“事情到底如何,你们心知肚明。”
刘承训对昭宛的绝对信任让刘承祐和李业既恼怒又怀疑,刘承祐对刘承训说了一句“我要让父亲评理”就出去了。
刘承训又遣出了自己的随从,房间里只剩下了刘承训和冉三娘,他问道:“你对阿宛做了什么?”
“郎君……不,娘子只是吃了加了二郎让我用的蒙汗药而已。”
刘承训这才松了口气,说:“你下去跪着。”
冉三娘捞了衣衫随意裹了自己,就从炕上爬了下去,刘承训过去轻轻揭开了一点被子,看到昭宛光着肩膀,他就赶紧把被子放下了,恼怒道:“阿宛的衣裳呢?”
冉三娘道:“婢子马上为她穿上。”
刘承训放下了炕前帷帐,人也往外间去,“快为她穿好衣裳,若是你听从我的吩咐,我自会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