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上,王明达听薛凌云把一路的经过说了一遍,气的他心火直冒。本来祖父是要派六叔或者是自己领人去接王氏的,可刚好府内有事,自己走不开,六叔也被事绊住,打算晚几日动身。
四叔,还有二祖父的嫡孙王明有也就是自己的四弟都来找祖父,说他们愿意替侯爷分忧,接下这件差事,定会把人接来,把事办好了。
祖父心急,就没有等六叔办完事,把这趟差事交给了二人,叮嘱他们路上千万小心。一定要好好的对待王氏和她的家人。千万不能出什么意外。怕有个万一,祖父派给了他们一个管事,一个郎中,十个下人,两个丫鬟,两个婆子,还有三十个侍卫。
结果他们大言不惭,说侯爷府的队伍谁敢动,趁着侯爷进宫的时间,听说自己的父亲也就是世子要用人,就私自把侍卫给了世子十个,又听说二夫人陈氏也就是自己的二祖母犯了头疾,私自把郎中给二夫人送去了。而和他们去尚昌接人的就少了十个侍卫和郎中。
这次遇到了蒙面人,若不是薛家兄弟带人在,怕是要全军覆灭了。他们危急关头不迎敌也就罢了,竟然命令侍卫不许动,保护他们,害的姑祖母差点死在敌人的刀下,要不是春花那丫头忠心,怕姑祖母就魂归西天了。
墨兰妹子也差点被人掳去。被人刀架在脖子上,听说她们还杀死了两个蒙面人,这要是不杀死这两个,怕她们都危险了,真是该死。在镇子上还不把侍卫当人看,真是给王家丢人。
还敢骂墨兰妹子不如青楼女子,他脸上的伤怕就是这样来的吧?王明达怒气冲冲的要下车去找王明有算账,薛凌云一把拉住了他,对他摇摇头。
“明达哥,这事你就当不知道,你也别和舅爷爷说,你是明字背的长孙,做啥别人都看着呢,回去后舅爷爷势必要询问,管事的自然会实话实说。到时间由舅爷爷定夺。你要是找他,他必定有话等着你,他要是让你为他做主,你怎么办?他要是说你心不向着王家人,你又该如何?”墨兰和明达说着。
“他敢!”王明达重重的哼了一声,随即冷静了下来,他眼神转了转,一脸惭愧的对墨兰道:“兰兰,兄长这里给你赔礼了,祖父本是好意想补偿姑祖母,想接她进京城享下清福,也让你们来京城看看。哪知道就发生了这样的事,让你们受委屈了。”
“明达哥客气了,这和你有何关系?舅爷爷是好意接我们进京。发生这样的事不是我们想的。明达哥快别多礼了。”墨兰笑了笑,这事和他们无关。
其实她之所以生气,之所以和王明有闹上,实在是觉得王向和王明有二人太贪生怕死,他们那怕是自己躲在后面,身边有两个侍卫守护,让旁的侍卫迎敌,那就不会损失这么大,会少死不少的人。所以她心里有些怪二人,却不会牵连旁人。
说完后,墨兰下了马车,留下他们三个在马车内商议事情,她自己则回到了王氏的马车上。
马车终于进了京城,墨兰撂起了车窗帘子的一角打量着。京城的城门,高大威武,城门前排着长队,有士兵把守,还有士兵在检查着过往的车辆。
她们的马车到了近前,不等士兵掀开车帘子检查,王明达亮出了侯爷的腰牌,被放了行。
进了城,墨兰偷偷观看,街道很宽,路上都是行人,熙熙攘攘的很是繁华。道路两旁都是店铺,店铺基本都是两层的,看上去大气,不是尚昌镇可比的。
马车吱吱呀呀的行走着,终于在一座宅子前停下了。
墨兰坐在马车中,撩起了车窗的一角,偷偷的往外瞧去,之见眼前是一所大宅院,朱瓦红墙,甚是气派,漆红色的牌匾上书着三个镏金的大字“定远侯”字体沉稳,苍劲有力,一看就是出自名家之手。
看到了马车,侯府内守门的下人急忙迎出了人来,和几位爷问了好,管事的急忙让人进府报信,他则吩咐人把侧门处的门槛卸了下来。好让马车直接进去。
墨兰看马车进了侧门,心中大概明白,正门好像是给有品级的人进的,自己的奶奶虽然是侯府的嫡出小姐,是老姑奶奶,可她身上并无诰命,所以是不能从正门进的。
进了侧门,墨兰被扶下了马车,她抬眼观看前院很大,很宽敞,前院内亭台楼阁,雕龙画凤,真不愧的侯府啊。好气派!墨兰看直了眼睛。
侧门旁边早有几个十三四岁的小厮和两个穿戴齐整的婆子前来接车,看王氏和墨兰等人下了马车。婆子和小厮忙上前和众人见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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