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里不太深,也不大,歪歪的没走几步远便到了尽头,半间屋子大小的地方堆满了碎石块,中间一块大石头被摆弄成了桌子模样,上面放着碗筷和烛台。阔哈点亮烛台上的蜡烛,才关掉手电筒,取出干粮袋里的杂粮和肉干,说:“大仙,您先吃点东西。”
黑衣人也不客气,在铺着竹席的柴禾堆上坐下来,抓起肉干一边撕咬一边问:“事情怎么样了?”
阔哈把水壶递过去,道:“九公还没下来,不过那个叫杜铭川的大学生今晚上去请了,就不知道能不能请得动。”
黑衣人接过水壶喝了一口,道:“这个大学生八成是苍鹤新收的徒弟,你注意着点,要是有什么情况随时来跟我说。”
阔哈说:“我看这大学生人不错,今天还帮我说话哩!他要是九公的徒弟,那不是更好,别人请不到九公,说不定他就能成了。”
黑衣人冷哼一声道:“你知道个屁!苍鹤要是那么容易出来,我还要费这多心思干什么?”
阔哈顿了顿,小心翼翼地说:“大仙,村里的人不会死吧?我可不想村里真的死人哟。我只想把兰花娶过门,原本还以为白易死了,兰花又被村里人误解,只要多关心她,就能化了她的心,可这都快两年了,我等得心焦哟。大仙,你不是说你会情蛊吗?要不把情蛊传给我吧!”
黑衣人继续大口嚼着肉干,道:“情蛊哪那么容易学,你急个啥?只要苍鹤离了寒石山,等我把东西弄到手,到时候别说一个兰花,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你见过大城市的那些花花姑娘没?比你那兰花强上一百倍!你一辈子都想不出来把她们搂在怀里是啥滋味。”
黑衣人咂巴咂巴嘴,似乎想起了什么好事,但随即又抖动着脸上的刀疤,恨恨地说:“要不是白易这家伙坏我的事,我也不至于落到这步田地。从西北就追我一路追到湘西,这二十年里,又斩了我辛苦养成的十二只冰蚕蛊母,还把我伤的人不人鬼不鬼,整天躲在这山洞里不敢出去。要不是他,我也不至于忌讳苍鹤,非要等他出寒石山。”
阔哈第一次听到这些事,大感好奇,问道:“那白易有这么厉害?我还以为他就是会耍几下刀哩!但他还不是死在大仙的蛊下了,总还是大仙厉害点。”
黑衣人听的略有些得意,说:“也不能这么说。那白易是西北刀王的后人,刀法还是相当了得的。只怪他不自量力,居然敢去挑战苗疆蛊王,否则我也未必有机可乘。当然,你把白易骗来,大有功劳,我不会忘记。这两年我一直在这里养伤炼蛊,不能离开山洞,等新蛊养成,就可以走出这鬼山洞,逍遥四海,到时候有你的好处。”
洞外月se下的两条人影正听的入神,其中一人突然作势要站起,单手握住了腰间的刀把,只是被另一人死死按住,冲他摇了摇头。
阔哈虽因兰花嫁给白易耿耿于怀,但跟白易终究是没什么深仇大恨,想起那次将白易骗到这里,总觉得有点卑鄙,便不想再接这个话题,道:“那我们下一步怎么办?”
黑衣人冷冷地说:“看苍鹤这老家伙来不来救人,他要是不来救人,你就把那个大学生骗到洞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