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虽然不是演员。可是在演艺圈。可是比很多大明星都有影响力。”钟**急急的道,话一出口。也觉得自己表现地太过露骨,娇靥绯红,嗫嚅着道,“方先生,你可以给我签个名吗?“签名?呵呵,可以啊。”
爽快的给钟**签名之后,钟**虽表现的欣喜若狂,方自在却觉得她的眉宇间似有一丝欲言又止的急切与无奈,好似本意不仅仅是索要签名。只是她不明言,方自在也无意过多理会。
众人端坐在珠光宝气的龙椅上,笑语交谈着。龙椅右手边摆放一张古香古色的桌案,摆满了各式各样的鲜果,很多都是方自在见所未见的品种。其上还有一小方桌,放一大盘已蒸得比胭脂还红的螃蟹。众人随意搭配美酒,方自在选了二十年陈地花雕。而其他人都是选了白酒。
钟**在桌案前铺设一张织工精美的地毯,然后仪态恭谨而谦卑的半跪在地毯之上,取出蟹八件,拿起那黄金制成的腰圆锤将整只蟹的各个部位敲打一遍,然后再用圆头剪剪下蟹脚蟹螯…,这采取的却是明清时期在浙安省很是流行的文吃,只是在某些细节又加以改良。
钟**用金制的开壳器,撬开坚硬的蟹壳,诱人的蟹香在空中缭绕,当钟**用精致地银勺挑出了蟹膏,温柔的送入方自在的嘴里之际,这种毕恭毕敬的悉心服侍,让坐在龙椅之上的方自在,真地找到了几分帝王般地感觉。
方自在的眼睛距离笼子只有不到半米之遥,如此近地距离,似乎都可以清晰的感受到那金属笼子的凛然寒意。场地深陷地下,离方自在的垂直距离,大约有三米间距。底部也呈正八边形,每一边各有一处房门,想来斗犬就是通过这扇门走近血腥的斗犬场,进行殊死搏斗的。而八边形的直径处有一透明平板,将场地隔成两快,平板的高度正好与方自在所在的地面齐平。
隔了足有三米,看的不方便不说,血迹也根本不会溅到身上。方自在暗自疑惑,继而却恍然,看样子底下必定有升降装置,斗狗的时候,将底部平台升起,这平板必定跟平台是分体的,平台升起,顺势也就将这阻隔的平板抽离。呵呵,这些家伙还真是懂得享受,舍得花大本钱投资这种娱乐设施。
方自在暗自好笑,左右环顾,却发现左侧是蓝明海,右侧是路德昌。蓝明海仪态优雅的品尝着白酒,其他人也是有模有样,唯有路德昌笨手笨脚的模仿着,却总是不得要领。方自在瞧得清楚,虽然路德昌对蓝明海尊敬有加,可是蓝明海等人对路德昌却是有着一种骨子里的蔑视。
方自在突然觉得路德昌真的有些可怜,这个人或许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暴发户,却要强自跻身于这所谓的上流社会,反倒是很难被蓝明海这样倨傲的人物容纳,结果时常自取其辱。
“路老板,我看你还是学方先生的样子,喝黄酒好了。这白酒配海鲜,虽是完美搭配,你却是喝不来的。”路德昌右侧那名叫朱易武的中年男子,不冷不热的笑道。
朱易武做的是珠宝生意,向来以上流人物自诩,对暴发户兼外来户路德昌可是看不起,所以言语中有着隐隐的讥讽。路德昌面色蓦的一红,想发作吧,觉得不妥,不发作吧,又觉得被人看笑话,就这么宛如红脸关公一般,僵在当场。
这个节骨眼上,方自在笑着举杯朝路德昌一敬,以一副云淡风轻的口吻,和声道:“干白配海鲜,这是洋规矩而已。其实我们老祖宗对这种搭配的学问,研究的也很是透彻,何必妄自菲薄哪。就拿这花雕来说吧,首先,它的酒香馥郁芬芳,能解除腥味,酒味甘香醇厚,又能起到很好的增鲜效果。不过哪,黄酒凉了也容易发腥,所以要加点话梅与甜枣,然后煮来喝、风味尤佳。而从科学角度来说,蟹性寒,花雕暖胃、香醇厚实容易入口,如此搭配,也是相得益彰。路总,如果有兴趣,不妨试试?”
方自在笑意和煦,却于轻描淡写中,将路德昌的窘迫解除,更是小小的回敬了朱易武一把。
方自在以德报怨,路德昌眸子中露出几分感激之色,借势哈哈笑着道:“对对,方老弟说的不错,洋酒我的确是不太懂,还是喝老祖宗的酒,最在行。”
朱易武为之词穷,却也不觉得有丝毫被人顶撞的不满与尴尬,报以一笑,知趣的不再开
顾铁山望着方自在,暗自颔首,而一侧的蓝明海也蓦的有些惊讶,只觉得自己有必要重新审视这个年轻人。这个年轻人,可不是只会卖弄口舌那般简单,言语轻易的解了路德昌的围,拉拢了这个对他争锋相对屡屡开罪的家伙,对朱易武,没有得罪,却又让他知道了自己的不凡,不再轻易的开口,免得自取其辱。
以德报怨之余,不愠不火的给了朱易武一个告诫,兵不血刃的让在场的两个人不会与他再起口角争执。如果是有意为之,这个方自在倒是个绝对不可小觑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