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谢过门主恩赐!”梅长老率先向风雨跪拜叩头。其余长老震惊之余,皆是心悦诚服。纷纷跪倒在地,诚心实意地叩拜这位新任不过两日的年仅十二岁的妙龄少女门主。
“各位长老常年四处奔波。本座无以为报,聊表寸心而已。从今而后,天各一方,本座虽不再见各位,但各位为本门出生入死,本座于心难安。不过,本座将会时时地为各位长老祈祷,企盼诸位长命百岁。此去路遥,各位长老一路走好!老杜!替本座好生相送!”风雨起身抱拳,声如黄莺。
“消息门”密室之中,四大护法眼观鼻、鼻观心,悄然伫立,默然无语。风雨以手支颐,看着圆桌上摇曳的蜡烛,心无所属。静!非常的静!静的令人难耐,但室中的五人却安之若素。
“少主!他们来了!”老杜如同幽灵般忽地出现在室中,灰褐色的衣衫衬着他愁眉苦脸的面容,略显阴森。老杜是“消息门”的总管,也只有他是传唤三大家族的唯一的传话之人,他看起来似乎已有五六十岁,可他却还不到四十岁,操心多的人,岂非老得快!“哦!叫他们都进来吧!”风雨慵懒地收回痴痴的目光,轻声道。“是!”老杜一向不多话,甚至从不与人聊天。但就在昨日,风雨却和他聊了半宿。
宋太祖草草地处理了国事,匆匆地赶往“崇义宫”。自从花蕊夫人入宫以来,宋太祖心花怒放,整日陪在她的身旁,虽然她还是那样孤傲、冷漠,但是,这正是她与众不同的地方,令他心醉神驰。宋太祖戎马倥偬,开疆辟地,一门心思地致力于统一天下,与这儿女私情始终未曾专注过。如今,得到了如此的尤物,一时情窦顿开,有些英雄气短,也是在所难免。
当宋太祖进得宫来,正见花蕊夫人对镜理花容。宋太祖走到花蕊夫人的身后,望着铜镜中花容月貌的花蕊夫人和雄壮英武的自己,心里感到非常的满意。“爱妃!身子可大好了吗?”宋太祖扶着花蕊夫人的肩头,微笑道。前几日,花蕊夫人偶感风寒,身子始终不适,太医精心地诊治了几日。
“好了许多了,只是尚有些无力而已。”花蕊夫人淡淡地道。“朕再传太医给你好好调理调理,待爱妃身子大好了,朕带你出宫围猎如何?”宋太祖只觉花蕊夫人娇弱温婉,更添妩媚,不由伸臂将她揽入怀中道。花蕊夫人眼前一亮,斜倚在宋太祖宽厚的胸前,微微点了点头。宋太祖一时**高涨,一把搬过花蕊夫人的臻首,强行将厚实的双唇压在花蕊夫人温热柔软的樱唇之上。
花蕊夫人微蹙娥眉,徒劳地扭动了一下腰肢,这更激起了宋太祖胸中熊熊燃烧的烈火。宋太祖忽然俯身将花蕊夫人抱了起来,“哐当”一声,铜镜跌在地上。花蕊夫人不禁“啊”的一声娇呼,宋太祖侧头看了一眼落在地上的镜子,镜子上的字令他微微怔了一下。
宋太祖此时**正高,不以为意,遂抱着花蕊夫人径自扑向玉锦罗帐。花蕊夫人娇柔地躺在鲛绡帐中,淡青色的纱衫薄如蝉翼,隐现盘金绣花抹胸,乳峰微微突起,映着纱衫,愈发显得冰清玉洁,娇艳动人。花蕊夫人云鬓松散,星目含泪,娇喘吁吁。宋太祖情不自禁地扑倒在花蕊夫人丰满的身体上……
此时,一阕词蓦然浮现在花蕊夫人的脑海之中。“冰肌玉骨,正清凉无汗,水殿风来暗香满。绣帘开一点,明月窥人,人未寝,欹枕钗横鬓乱。起来携素手,庭户无声,时见疏星渡河汉,试问夜如何?夜已三更,金波淡绳低转。但屋指西风儿时来,又不道流年,暗中偷换。”这是孟昶为她填的词。
翌日,宋太祖在大殿上宣召,令地方长吏选兵之壮勇者保送京师,以补禁军,并选军中强壮之卒以为“兵样”(后以“木梃”代之)。命诸州赋税收入皆送京师;置各地转运使,掌财政,方镇之权日削。
宋太祖正准备歇朝,猛然间想起一事。“诸位爱卿!朕有一事不明,谁能告诉朕?”宋太祖微微皱眉问道。“不知陛下所问何事?”群臣皆有些茫然,在大宋臣子的眼中,他们的天子可谓无所不知。“我大宋才不过乾德三年,这物什却是乾德四年铸,不知是何道理?”宋太祖令太监拿出那面铜镜,目光有些冷厉。群臣争相观看,顿时哑然,因为铜镜的背面的的确确篆刻着“乾德四年铸”的字样。
宋太祖拿眼看着赵普,意似询问。赵普满头雾水,却实在是弄不明白,遂转头相避。“陛下!这亦非难事也!”这时,翰林学士窦仪出班言道。“窦爱卿!难道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宋太祖精神一振,不由刮目相看。“据臣所知,‘前蜀’的王衍曾用过这个年号。”窦仪微微一笑,躬身奏道。“不错!此镜的确乃是蜀物,应记蜀年号。窦爱卿广识博学,难得!难得!看样子,宰相还是要用读书人啊!”宋太祖登时恍然大悟,拍案而起。赵普脸上顿时青一阵、红一阵的,十分难堪。
“赵相公!你且前来。”宋太祖阴鸷的目光盯着赵普道。赵普忽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但还是躬身快步来到龙案之前。“你错了!”宋太祖忽地伸手从御砚上抓起早已饱蘸浓墨的狼毫,在近在咫尺的赵普脸上左右挥毫,画了一个大大的叉。群臣惊骇地望着这一幕,真正是哭笑不得。赵光义站在班内,低头垂目,好似什么也没有看见。但是,他的内心却忽然泛起一丝异样的涟漪。(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