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着一大碗冬瓜汤走出厨房的夏晨曦,不能适应突然的黑暗,脚步不稳,惊叫了一声,手中的汤应声而摔。
“咣当—————”
汤汁洒了一地,瓷碗摔成了碎片。
黑暗中,她只觉得脚踝处一痛,下意识的蹲下身子捂着脚踝。
沙发上的那抹高大身影听到女人吃痛的呻『吟』声后心一紧,“嗖”的一下子飞奔而来。抱起地上的女人,一贯淡漠的嗓音里彰显出几分紧张,“夏晨曦,你怎么了?是不是被烫到了?”
夏晨曦只觉得身子一轻,下一秒便被男人胸膛上传递出的热度和淡淡的麝香所淹没。那种特属于男人的淡淡香气,伴随着呼吸,渗透到她的五脏六腑。体内的血『液』似乎在这一瞬间都开始迅速流窜起来,大脑也顿時一片空白,失去了所有的意识。脚踝处的痛感,似乎也被麻痹了…………
黑暗中,她看不见男人的表情。但是那彰显着几分着急和紧张的语气,让她错愕,让她伪装淡漠的心一下子柔软了几分。
男人把她轻轻的放到沙发上,然后低下身子,问,“夏晨曦,你没事吧?是不是被烫伤了?”
“没……没有。”如此零距离的接触,使得夏晨曦心神又是一阵不能自控的慌『乱』。
慕天睿伸手帮她脱去拖鞋,不放心的再次询问,“真的没事?”
脚踝处的痛感,已经被男人这令人措手不及的关怀击退了。她根本感觉不到痛了,亦是再度摇头,“没事。”
慕天睿一直紧绷着的心弦,慢慢的松懈了几分。突而,他的手指触到一片粘湿的『液』体,剑眉不悦的蹙起,声线里夹杂着紧张,嗓音里多了几分不悦和埋怨,“夏晨曦,你个笨蛋?流血了,你不知道啊?你感觉不到痛吗?笨蛋?”
夏晨曦伸手『摸』着脚踝处,果然『摸』到了粘湿的血『液』,微微的叹了口气,摇头,“没事,只不过被瓷片划伤了而已。”她很小就开始做厨房的家务了,被瓷片割伤的次数很多。流点血,不算什么。
有上吃他。慕天睿刚刚松懈下去的心弦,突然又紧绷了几分。不悦的白了沙发上的女人一眼,起身便往楼梯口走去。
夏晨曦心一紧,环视这四周黑压压的客厅,下意识的缩紧了身子,紧张的喊道,“慕天睿,你该不会是把我一个人扔在客厅了吧?”
人渣男向来以折磨她为乐趣,这次该不会是要把她一个人丢在这黑压压的客厅里吧?虽然她平時胆子也算是蛮大的,可是这是在海岛上,只此一幢别墅而已,四周可是连个人影都没有。她越想越紧张,声线里都有一丝止不住的颤抖。
男人未语,径自上楼。
夏晨曦懊恼的叹息,捡起身边的靠垫就胡『乱』的砸向楼梯方向,怒骂道,“慕天睿?混蛋?没有半点人品?臭鸡蛋?臭混蛋?…………”
她紧张的将头埋在双膝间,口中还愤愤的责骂着。
一分钟后,楼梯口处再度传来了脚步声。
下一秒,便听见男人那熟悉的磁姓嗓音伴随着几丝怒气划入空气中,“夏晨曦,你再骂一句试试看?相不相信,我真的会把你丢在这黑暗的大厅里?”
夏晨曦惊喜的抬眸,映入眼帘的竟是一副温暖的画面。英俊高大的男人一手举着点燃的蜡烛,一手拿着『药』箱站在她面前。淡黄『色』的火焰驱走了黑暗,温暖了周遭的空气。点点烛光映在男人的周身,为他镀上一层昏黄的『迷』离『色』彩。烛光拉长了他的倒影,在他那张本就英俊到骇人的英挺五官上流转出魅『惑』的光芒。
此刻,男人俨然像是从神话中走出来的高贵王子。
不经意的,她清澈的双眸中折『射』出几丝痴然和『迷』恋。
“夏晨曦,还骂吗?”男人沉着脸,再度冷声询问。
夏晨曦连忙摇头,“不骂了?不骂了?”原来是误会他了,她又不是不讲道理的蛮横女人,还骂作何?
男人这才将手中的蜡烛直立在茶几上,然后蹲下身子,打开『药』箱,为她清理伤口…………
男人动作细致,轻柔,嘴角也好似噙着几分关心和紧张。
夏晨曦错愕的看着男人,不由的又看呆了。人渣男为什么要这么温柔细致的帮自己处理伤口?为什么他的俊脸上会表现出几丝关心和紧张?这一切是错觉,还是真的?
这些疑问和错愕像是轰炸机一样,轰炸着她的思绪。
“慕天睿,你为什么要帮我处理伤口?”心里『乱』成了一团,理智也开始溃不成军。她索姓,问出了口。
慕天睿动作一滞,身子一僵,几秒后嘴角勾起往昔的冷冽弧度,没好气的回答,“我不想看你残废?你可别妄想,我这是关心又或是紧张你。”
“你……”男人顷刻间又恢复冰寒的语气,把夏晨曦心底里充盈着的各种幻想击的粉碎。她瞪了男人一眼,动了动脚踝,“你滚开啦?我残废了也不用你管?”
男人的大手紧握着她纤细的脚踝,沉声威胁道,“夏晨曦,你再『乱』动,我就把你扔进海里喂鲨鱼?”
“你敢?”
“你再『乱』动,看我敢不敢?”
夏晨曦倔强的又动了动脚踝,慕天睿抬起眸,不悦的扫了她一眼,然后加重力道,“再动,脚踝会被捏碎的?”
“混蛋?你懂不懂怜香惜玉?”夏晨曦疼的一阵倒吸气。
“你最多是块璞玉,谈不上怜惜?”男人冷冷的嘲弄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