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老儿,我与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你何苦相逼。”
“孙猴子,你若是不把赤火石的下落说出来,我的手段你可还没见识过。”
玲珑塔里却没了声音。刘承风催动玲珑塔,只见玲珑塔忽左忽右,忽上忽下,在内殿中翻飞不停。
“饶命,饶命。”玲珑塔中传来求饶之声,刘承风拿手点指,玲珑塔浮在空中不再动弹。
刘承风问道:“你可愿意说了。”
“我说,我说,那块破石头就是花果山水帘洞中。”
“哼哼。你又想骗我不成,抓你时我可是把那里查了个遍,你若是再不说实话,我倒是要让你知道知道,封圣的名头可不是白叫的。”
玲珑塔中的孙猴儿心想:“我若是告诉了你,我的性命便也不长久了,我岂有那般愚蠢。”当下便说:“你有什么手段尽管使出来吧,我死也不会松口。”
“哈哈哈。”刘承风道:“我要你却也不是那么容易,可是,你不想一想那一山的猴子吗。我只需要一把火,你的猴山可就没了。”
“刘老儿,你本事冲我来,拿无辜者做威胁算什么英雄好汉,枉你还是神殿长老。我看你们都是伪君子,都是人面兽心的败类。”
刘承风却也不气不恼,只说:“我是伪君子也好,我是败类也罢,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这个世道。”
“这个世道就是多了你们这种自以为是的人才变得如此沦丧。”
“你一个猴儿又懂什么。”
“那你又懂什么?”玲珑塔里传来了孙猴儿的质问。
刘承风一愣,思绪随着孙猴儿这句话飞到许多年前的那个夜晚。
一辆飞驰的马车碾伤了一只狗,年幼的刘承风跑到狗的身边,刘承风的师傅也跟了过来。
“它受伤了。”刘承风说。
“你想怎么做?”
“我施个法术,封印它的伤口,让它的伤势不再扩散,然后再把它送到流云师兄那里,让流云师哥给它上药。”
刘承风的师傅抱起刘承风,说道:“风儿。你的心地善良,但善良在这个世道上却难以存活。世上的痛苦分两种,一种促使强大,一种毫无价值,徒增折磨。于你我来说,无有价值的东西便不值得投入精力。而这个时候便需要有人做点什么,有可能是不好的事,但却是必须的事。”
“那我现在要做什么?”刘承风问。
刘承风的师傅把刘承风放到地上,反问道:“你觉得呢。”
刘承风想了想,蹲了下来,单手捏住了狗的喉咙。狗在呜咽声死去,呜咽声来自狗也来自刘承风自己。
这或许就是刘承风所懂的事。
刘承风不再说话,只是任由玲珑塔收缩放大,孙猴儿在玲珑塔里如何叫骂也全当没有听见。少了刘承风的控制,玲珑塔便不稳定起来,孙猴儿在玲珑塔中撞过来打过去,玲珑塔歪歪斜斜地在内殿中飞着。
只听到嘣的一声,玲珑塔着水神像撞碎了。
刘承风一招手,玲珑塔回到刘承风的掌心消失不见。刘承风捡起掉落在地上水神手臂,身体缓慢腾空而起。刘承风把水神的手臂安回水神像,银光一闪,完好如初。
镜花水月有了震荡,刘承风掀开红布与远在湛蓝的师兄流云对话。
“风师弟,黑水石我找到了。”流云说,“接下来,我要去鲛族走一趟,问一问玄龟心。你那边情况如何?”
“不算太好。黄土石没了下落,赤火石有一些线索,白金石我已经在谁手中,只是那人现在没了踪迹,我猜有可能是出了结界。”
“火凤胆可有下落?”
“依然没有头绪,我查了不少书,凤的记载十分稀少,只希望这里的火凤不是九凤,要不然,我们是在自寻死路。”
“金家呢,你可曾与他们交涉过?”
“金云生那个老顽固,哼,我迟早让他把白虎魄给吐出来。我想联合其他神殿长老对刀骨施施压,金云生不敢不顾忌他刀骨一脉的传承。”
“轩辕黄帝与蚩尤和亲一事,你怎么看?”
刘承风说道:“暂时与我们没有什么冲突,神殿的位置超然,他们之间的权力争斗还涉及不到我们头上。只是此举,我怕会引得神农烈与云惊天不满,说不定他们也要结盟,那今后的局面便越加复杂了。”
流云说道:“神农烈与云惊天想必是不会结盟的,以云惊天的性格夺妻之恨可没那么容易放下。”
“只不动摇神殿的地位,无论他们如何争斗,我们只坐山观虎便可。”刘承风说:“他们斗得越凶,我们得到的利益实惠越多。”
流云问道:“神殿新晋的力量如何,有没有把握在术士大会上拔得头筹?”
“师兄放心。”刘承风道,“虽然这一代的弟子平庸者多,但我们的王牌一出,拿下头筹定然不成问题。”
“那便好。”流云说,“今日下午我到云天门云做做客,探探他们的虚实,晚些时候再说吧。”
刘承风与流云两人切断了联系,又各自开始忙碌着手头上的要事。(未完待续。。)</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