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已经收在怀中,只是这小小兽皮如何能记载十二幅图谱,我想不明白。”阿七问。
医师解释道:“这兽皮乃是仙师去达东海外七千里的流波山上,诛杀护山兽夔牛取来制成。只需要将兽皮泡在水中,兽皮便自然涨大,水干即小。这兽皮你也同样不要在外人面前显露,个中原由日后你便知晓。”
“行。”阿七说。
医师说:“这图谱给你我也放心,我也算是看着你长大的,你的心性我知根知底。虽然寡言少语,但绝对一诺千金,我信得过。”
“我却哪里少言寡语了,今日不是陪你说了许多话?”阿七说道。
医师一愣,然后哈哈大笑。转而又说:“今日我便给那老袁头熬上一剂良药,拖得一年半截。你便快去朝歌山周围帮我找到那白民氏族,他们有药方所记的冰晶,这冰晶不是真的冰晶,是白民修炼水神秘法时灵气凝结而成的晶体,白民对冰晶十分爱惜,通常不会轻易给人,你也不能硬夺,那白民可是水神的直系后裔,唉……”说到这里,医师无缘无故叹了一声。医师接着又说:“在朝歌山可以处处小心,以你的能力只能在外围活动,稍入深处便有性命之危,切记。”
“我记得了。”阿七说,“我这就启程出发,你等我回来便是。”
从华夏城到朝歌山走路需要两个多月,阿七本想租借飞鸟,但车行一听是去朝歌山的便不愿意租借了,朝歌山内有九凤神鸟,飞禽不敢靠前。阿七又说租借一匹走兽,但车行同样不借,只说此去路途遥远,唯恐阿七半路上被人劫杀。
阿七苦笑不得,只好迈开双脚向西北行去。阿七本是习惯了寂寞的人,所以一人上路也不觉得有什么妨碍。时间渐逝,不知不觉间已经走了一月有余,刚刚渡过一条江水,阿七在荒芜的地方竟然迷失了方向。
只说阿七在荒原当中烧烤着食物,那肉香味散了出去竟然吸引了一位躲藏在不远处的窃贼。这窃贼刚从昆仑城盗了件了不起的宝贝正被追捕当中,逃窜之时才躲藏到了荒野,他可没想到这荒野也会有人烟。
这窃贼走了出来,阿七便警觉了。不得不说这窃贼的隐匿之术高明,他一动不动时阿七根本没法察觉,若不是这窃贼走动时惊了其他的小兽,阿七恐怕依然不能发现他的存在。
“好香啊。兄弟,你夜半在此,可是在做什么委托不成?”窃贼双手缚背慢悠悠地说道。
“一起吃吧。”阿七直接说道。
“痛快。”窃贼走上前来想要拍打阿七的肩膀,但阿七本能的避开了,阿七不喜欢与陌生人靠得太近。窃贼只想借这一下拍打从阿七身上拿点东西,没想到阿七却摆了生人勿近的姿态。窃贼心里暗道不爽,但依然满脸堆笑地坐在阿七对面毫不客气地吃起了东西。
“吃完你便离开罢。”阿七用生硬的语气说道。
“我平生最讲公平,你给我一顿不错的晚饭,我自然会回馈你一次。不过嘛,我现在有难在身,恐怕是不能请你吃东西了。日后若是再遇,我便回请你吃上一顿。对了,你叫什么名字?”窃贼问道。
“阿七。”
窃贼一惊,脱口说道:“开山斧阿七?”
阿七自己确愣住了,反问了一声:“咦?”
窃贼说道:“看来你真的是,传闻你有一把能劈开山岳的巨斧,怎么没见你带在身边?”
阿七反手从背后将巨斧拨了出来,原来这把斧子一直插在泥地里,漆黑又不反光,竟然与天同色了。借着火光,窃贼这才勉强瞧见了整柄巨斧,他着实被吓了一跳,这斧头混然天成,在黑暗之中竟然没有丝毫光华端得诡异。
“火光微弱,看得不甚清楚。斧是好斧,只是为什么光华不再了?”窃贼问道。
阿七双手拿着斧头,沉吟片刻,斧身上便开始有点点亮光,红白蓝三色突然窜天而起。窃贼再度被吓了一跳,那光华直射天际恐怕会引来不少人的注目,他觉得此地是不能再留,得赶快离开才是。
窃贼连忙起身对阿七说道:“今日相见是缘,下回若能再见,我定与你饮上三杯。只是此时此刻,宝光射天,我便不能再留了。你也赶快离开此处才是……”这窃贼说着话竟然当着阿七的面一点点消失了。
阿七只觉得这人的隐藏功夫神奇,但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对于阿七来说,斧头是他的,别人若是看到宝光便来抢夺他必定与之厮杀,若只是来一睹斧头的风采,阿七便给他看一眼便是,离不离开并无大碍。
阿七吃过东西,便又想起那炼体的窍门,这些天来,他每天都要炼上一两小时才肯罢休,这是这炼体之法确实神奇,练了一月有余,阿七依然没有实质性的突破。阿七在荒野中将自己能记住的动作练习了一遍,然后将身体摆成第一个动作的模样,腰向后弯,脚过头顶,双手十指相对,或触或离。这一动作施展开来,阿七只觉得背脊处有烈火在灼烧,体内的浊物正在被点燃。
炼体图谱是个意外,但仿佛又是早已经安排好的,阿七想不明白为什么药师要给他这么神奇的炼体图,想多了就头疼,答案终有揭开的那天,阿七只想好好地修炼这张图谱,其余都是浪费时间。</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