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判若两人的态度直叫那位练气修士更是不满,不过亦不敢开口说什么,只道,“合着就欺负我一个人啊!”
“起咯,开船。”那艄公呵呵一笑,坐满了修士的客船便离了岸,向着对岸驶去。
这艄公的船并不大,原先便已经没有多少位置了,现在又多了两个,让这船坐起来更是摇摇晃晃,行起来甚是吃力。
葭葭还好,不过可就苦了那位练气修士了,一开始只记得抱怨,并未抓住扶手,现在只能抓住光滑的船檐,艄公撑船几个摇晃,便险些将他甩入黑水河中。
“哎哎哎,救命啊!”一时间,船上便只有那练气修士的叫喊声。
而葭葭面纱底下的脸早已肃起来了,那几位看似普通,一点不沾边的修士身上的煞气触动着葭葭的神经。不好,是冲着我来的。这是葭葭心中现在唯一的感受。
不过不待她说话,那一男一女两位看上去清俊不凡的修士却忽地一哂。
女的更是“咯咯”直笑,口中连连呼道:“师兄,我心中有了一个更好的主意,你呢?”
那男修一脸温柔的捏了捏女修的鼻子:“正有此意。”
二人如此默契与亲昵,当真是再看不出这二人是道侣,那人就是个瞎子了。
那女的笑着转向了葭葭:“算你走运,我二人改变主意了。”她说着转向对面那几个普通修士,“这装也要像个样子嘛,如你等这般,走起路来,一看就是清一色的练家子,而且还是同出一路,却偏偏要装作无什么干系的样子,当真是疑点重重啊!”
那女的说着再次回头朝葭葭眨了眨眼,同时在鼻前甩了甩手,做出一副嫌恶的样子:“如此明显的杀意,不说我二人,便是人家小姑娘都察觉到了,你等知不知羞啊!”
那几人对视一眼,突地同时起身:“既然知道我等同出一脉,何故挑衅至斯?便不怕我昆,我门中长辈大怒么?”
“还昆,我等未曾说出来,你就自己说漏了嘴,是昆仑的人吧!我就说嘛,就你等这步子决计是正道中人。”甄亦柔说着笑眯眯的把玩了一下自己的发梢,又道,“你等就算是执法堂的,也定不是那三十六天罡吧,这等拙劣,恐怕是没走明路,便想对面前这丫头下杀手吧!”
葭葭听闻,自也起了身,朝那女修与男修行了一礼:“前辈好眼力!”当真是好眼力,如此毒辣,只一眼便猜的**不离十,这等阅历,这等眼色,绝非普通人。
“我的妈呀!”却在此时,那才抓到扶手的练气修士已然傻了眼,惊叫了出来。他这是上了什么船,他这条小命还要不要了。
已然慌张失措的练气修士连忙扯嗓喊艄公:“快点,快点,太危险了。”
“叫爹也没用啊,再快人就要掉下去了。”那艄公却是一脸的镇定,“这种事情常见的很,我老黑见得多了,死个人太正常了,我劝你也赶紧将眼睛耳朵捂起来,少看少听,对了,你那张嘴恁地烦人,还是不要开口乱喊了,喊得我老黑都有想把你扔下船的冲动。”
那嘴碎的练气修士当下便捂住了耳朵闭上了眼睛躲到了角落里,倒是乖巧了起来。
船上的几位早已形成了一种剑拔弩张之势。
终于其中看似修为最高的一个金丹开口道:“前辈既然知道,还请莫要插手此事,与我等行个方便,我等背后之人自会感谢的。”
“其实不消你等动手,我二人原本就相中了这小姑娘玩耍一二的。”那女修笑眯眯的说,与一旁的男修对视了一眼又道,“不过现在改变注意了,你昆仑越是要杀的人,我甄亦柔越是想救。”
“甄亦柔?”一听这名字除了淡定始终的艄公与早已买成鸵鸟状的练气修士,余下几人皆是一惊。
葭葭心中更是慌乱,只是面上并未表现出来而已,之前就曾听说师尊与这二人杀金丹修士的事情,更是亲眼目睹了师尊的下手,怎的这般倒霉,碰到了他二人了?不过好像,他二人并不知晓自己的身份,以为自己是昆仑的叛徒?葭葭心中不知可否,很快便镇定了下来,观察现下的状况。
“阁下想必就是人称巧言仙子的元婴大修士,那一旁这位应当就是陆舟虚陆真人了。”那几人面色亦是不好看,对上这二人他们可说是必死无疑的,与其如此,还不如先撤了,等这两位离开之后,再对她下手。
为首一人打的好算盘,当下便向着那二位行了一礼:“几人是两位想袒护的人,我等便不动手了,到了对岸便下船,如此可好?”(未完待续。)</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