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爹去柴房了。”傅秋宁放下茶杯,刚笑着说了一句,就见金振翼和金藏锋金藏娇等都吓了一跳,金藏娇便大声道:“娘亲啊,爹爹一走半个多月没回来是他不对,可娘亲也不能把他关到柴房里啊。这……这也太不通情理了。其实,小施薄惩就行了吧?”
“你们想什么呢?”傅秋宁真是服了这几个孩子的想象力,竟然以为是自己把金凤举关了进去。这也真是太能扯了吧?因看着金藏娇便寻思道:可怜这孩子生在了这个时候儿,若是在现代,说不定就能做一名网络写手,还保不齐就会大红大紫,啧啧,可惜了。
这时金藏锋等也反应过来,不由得笑道:“原来爹爹是急着去审那个倭寇了,哈哈哈……”话音未落,包括秋宁在内,都不约而同的笑起来。金振翼就指着金藏娇,弯腰捧腹的道:“你竟然说娘亲把爹爹关起来了,哎哟,这比我还敢想,哈哈哈……您真……真不愧是我的姐姐。”
金藏娇也是一时情急,谁知就落了兄弟妹妹的耻笑,不由得又羞又气,咬着嘴唇跺脚道:“呸,我不信刚刚你们没这么想过。不过是我情急先说了出来。这会儿一个个还有脸笑话我。娘亲,您也是,您就直接说爹爹去审那个倭寇,女儿就明白了嘛,现在到底是闹了笑话……”
傅秋宁笑道:“该,这能怨得谁来?是你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哦,我就像你说的那样不堪,你爹爹半个多月没回来便恼了?亏你还跟了我这么多年,连我什么性情都忘了?”
“没错没错,姐姐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金振翼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平时总被金藏娇压制,终于这会儿也看了她的笑话,就开始添油加醋的跳脚。屋里一时间欢声笑语不断,夹杂着金藏娇恼羞成怒的娇嗔。
傅秋宁笑了会儿,便拿起茶杯又喝了两口茶,拜这几个孩子所赐,她的心情倒松快了不少,正微笑看几个孩子笑闹着,忽听门口传来剪枫的声音:“咦?二姑娘,你怎么在这里坐着?快起来。”
傅秋宁一愣,金藏锋等人也愣住了。忙跑出去一看,就见金绣贞坐在门后,看见他们出来,她便站起身,也不说话,便转身往回走。
“二姑娘,既然过来了,便进来坐坐吧。”傅秋宁看到这向来要强甚至有些刁钻的女孩儿面色苍白,心中不由得动了恻隐之心,怎么说也只是个几岁的孩子,大人间的恩怨,和孩子毕竟无关。更何况金绣贞如今这个模样,想来还是伤痛小奶猫的死,也是一片赤子之心。
金绣贞停了步子,再回头时,眼中已是一片晶莹,哽咽道:“花团死了,大娘,我……我没照顾好它……”一语未完,便蹲下身子放声大哭起来。
傅秋宁眼中只觉酸酸的,心里也觉惊异,暗道二姑娘平日里那样要强拔尖甚至是有些尖酸的一个性子,如今就因为一只小猫,竟变成了这个样子?真是让人难以相信。话又说回来,小孩儿喜欢动物也是天性,既然她为一只死掉的小猫如此伤心,就说明本性还不太坏,到底是金凤举的女儿,虽然是江婉莹养着,这骨子里怕也是随了她爹爹的地方多。
一边想着,就让金藏锋金藏娇等扶她起来,忽又听身后脚步声响,接着金凤举的声音响起,疑惑道:“这是绣贞?怎么了?为了什么事情哭成这样儿?”
傅秋宁回头看向金凤举,见半天功夫,他的脸上发上已是从水里捞上来似的,天气炎热,他身上那套盔甲却没脱下来,可知该是如何难受了。因忙道:“没什么,二姑娘养的那只小猫死了,所以在这里伤心。我正劝着呢,你快去痛快洗个澡,不然只怕这身上要捂出痱子来了。”
金绣贞见到自家爹爹,也忙止住了哭声,却听金凤举笑道:“我当什么事儿,一只小猫罢了,也值得你哭成这样儿?”说完却被傅秋宁瞪了一眼,不悦道:“你别小瞧孩子们,难道只有大人有这样那样的感情,孩子们就没有?不能理解就别胡说。”
金凤举举起一只手笑道:“好好好,服了你,总是你有道理。既如此,你就替我好好安慰安慰绣贞,我是必要去洗一洗了,这身上真是都馊了臭了。从前走南闯北那么多回,除了扬州那一次,其他地方加起来,也没有这一回吃的苦头多,不用别的,只瞧我晒得黑成了什么样子就知道了,皇上若在这里,保准认不出我来。”一边说着,就迈步进屋,剪枫忙引着他去后院专门沐浴的屋子去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