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走遍了全世界,也没有找到会“天蚕功”和“如来神掌”的人。
火云邪王很是失望,只好回到了香冈大屿山岛的凤凰山般若寺,继续潜心修炼蛤蟆功。
没有想到,在七十多岁的高龄上,他还是败在了一个神秘少年的手下。
这个少年是谁?
难道这人就是当年的阿星的传人吗?
火云邪王的心里,竟然开始这样猜测起来。
“不过,在我告诉你我的奇门功夫之前,我想先问问你,你跟香冈的黑社会组织东星社的话事人大g,是什么关系?”唐浪问。
火云邪王只得回答唐浪,他说:“我栖隐在凤凰山般若寺,自认火云宗宗主,但是,我并不过问江湖之事。大g前来拜山,要拜我为师,我见他甚是虔诚,不好拂了他,便收他为徒。我原本想要传一些蛤蟆功给他,谁知他根本都不想学,我也只得作罢。从此之后,我们仍然师徒相称。”
“噢,原来是这么回事……”唐浪继续问:“照你这么说来,这东星社的话事人大g,还是火云宗的门徒了?”
火云邪王点了点头,说:“是。不过,我火云宗的门徒虽然很多,但是,他们大多都是慕名而来,挂名而去。名义上,他们都是我火云宗的门徒,可是,没有几个肯愿意吃苦,跟我修炼蛤蟆功的。能够长年跟随我习练蛤蟆功的,也只有王灵一人而已。”
听了这一番话,唐浪已经彻底明白了火云邪王与大g之间的关系了。
“你不知道大g是穷凶极恶的香冈黑社会组织东星社的话事人吗?”唐浪问。
火云邪王说:“我当然知道。那只是他的营生而已。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道’。我也一向不喜过问凡尘俗事。”
唐浪问:“你派王灵下山相助东星社,这难道不是在插手江湖事务吗?”
“那自然是因为你的出现。大g向我说起,洪兴社请来了一位功夫高强的世外高人。这自然引起了我的兴趣。我派王灵下山,只是向试探一下你的深浅。”火云邪王说。
唐浪继续问:“那您老人家试出我的深浅来了吗?”
火云邪王不答。
唐浪自然知道这火云邪王对自己功夫深浅的判断,出现了严重的差错,方才导致了他的一击而溃。
其实,唐浪在来凤凰山般若寺之前,对能不能击败火云邪王,心里也没有底。但是,他还是想来试一试火云邪王的功夫。
他已然从一气禅总诀篇中领悟出了加强金钟罩的防护盾能力的“禅骨功”,心里便有了底气,不怕火云邪王重伤了自己。
他也没有想到在火云邪王的霹雳一击就要降临到他的身上的时候,他竟然在百忙之中突然领悟了在他看来至为高深的“不动心印”。
虽然他的不动心印,刚刚结成,只是四瓣莲花,但已经够让火云邪王好好地喝一壶的了。
看着火云邪王,唐浪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可怜他。
这火云邪王也算是一个在武道之上不停奋进的修者,虽然他的xing格乖僻yin忍,行事不拘俗礼。
在享乐奢糜之风浸yin的当下,火云邪王独处深山,一心修炼蛤蟆功,自有其痴绝之处,令人叹惜。
“我的这套功法,”唐浪静静地对火云邪王说,“名字叫做‘不动心印’。”
“不动心印?”
火云邪王闻言愕然。
这不动心印功法,是唐浪从一气禅总诀篇的那几千文字之中领悟出来的心法。得之太迅,唐浪自己都还没有明白是怎么回事。
不过,他想:这自然是长久以来研习一气禅功法篇,又默诵总诀篇,而在禅机一到之时所孕生而成的无上心法。
火云邪王仿佛突然不在愤怒了,他细细地琢磨了起来,半天,他方才仰望着逐渐黑暗的天幕,说:“不动心印……这似乎是一种佛家的功法……”
他仿佛是在喃喃自语,又仿佛是在与唐浪说话。
唐浪说:“功夫之道,永无止境,只有井底的蛤蟆才会自认天下无敌!——坐井观天,你看到的也十分有限!”
火云邪王默然无语。
“我送你一句话;应无所住而生其心!”唐浪说,“这是《金刚经》上的话。”
“应无所住而生其心……”
火云邪王的嘴里,慢慢地念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