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人淡然一笑,说道:“怎么就不能是我呢?”
木三说道:“宋广汇,你是何时加入妖师会的?”
原来这被带进来的军官正是木三初来临济时在城门口遇到的那名屯长宋广汇,因此木三觉得十分诧异,当时宋广汇留给木三的印象非常不错,但是怎么也没有想到他竟然也是妖师会的成员。
木三还心存几分侥幸,若是这宋广汇初入妖师会,他也许会网开一面,放他一条生路,故此,他一上来就直截了当的问宋广汇加入妖师会的时间。
“光和三年。”宋广汇淡然回答道。
木三倒吸一口冷气,掐指一算,光和三年,那就是公元一八零年哪,现在是中平二年一八五年,这已经是五年了啊!看来自己这好人想做也做不成了。
木三又问道:“你在妖师会中担任什么职务?你的上线和下线分别有谁?你从实说来!”
宋广汇呵呵一笑,反问木三道:“相国大人,恕广汇冒昧一问,你会出卖自己的兄弟吗?”见木三摇头,他继续问道:“大人不会,那你说广汇会出卖自己的帮会兄弟吗?”
不待木三回答,宋广汇自己说道:“广汇也不会,大人何必再费口舌,是杀是剐,悉听尊便!”说完便闭上嘴巴不肯再说一句话。
木三冲典韦一使眼se,典韦会意的走了过来,大嘴一咧,朝着宋广汇嘿嘿一笑,从桌子上拿起一块脏布巾,团一团,一捏宋广汇的嘴,一使劲就把那块脏布巾塞到了宋广汇的嘴里。
然后又轻车熟路的拿起桌上的银针,学着木三的样子一根一根的慢慢的扎进了宋广汇的指甲中,末了还有模有样的学着木三那样弹上几下。
此时的宋广汇已经没有了刚开始时的轻松样子,只见他憋得满脸通红,脖子上青筋迸起,身体不住的抽搐着。每当典韦从桌上拿起一根银针,他的眼里就充满了恐怖的神se。
“我看你还是招了吧!”典韦用自认为充满诱惑的声音对宋广汇说道。可他的这些表演在木三的眼里怎么看,都觉得像是大灰狼在诱惑小红帽。
“我家将军还有很多令你意想不到的东西,会让你觉得活着也是一种痛苦的选择!”典韦继续诱惑宋广汇道:“反正大不了一死,何必死得这么痛苦呢?即使你不说,我家将军依然会把那些人查出来的,你这是何苦呢?”
说着话,典韦又在宋广汇的手指上扎了两根银针,宋广汇疼的一下子晕了过去。
一瓢凉水让宋广汇从昏厥中醒来,他晃晃头,意识稍微有些清醒,紧接着一阵阵钻心的疼痛感从指尖传来,疼得他大叫起来,可是嘴里塞着布巾,却是怎么喊也出不了声。
木三走过来,对宋广汇说道:“宋广汇,我知道你是一条硬汉,你不怕死,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你的家人?他们是不是也像你一样个个都是好汉?”
一听木三这么说,宋广汇急的瞪大了眼睛,嘴里努力地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来,只急的浑身使劲挣扎却又无力可使。
木三微微一笑,轻声问宋广汇:“你可是想骂我卑鄙无耻?呵呵,宋广汇,不知你可曾想过否?按照《汉律》,你这是谋反,谋反者,诛九族!你有没有为你的父母妻儿想过?你死了就死了吧,为什么还要拉上这些无辜的人?他们有罪么?”
宋广汇的脸上迅速的渗出了大滴汗珠,不是为身体的疼痛,而是木三这番话给他的心理压力太大了。他无奈的闭上眼睛,牙牙学语的小儿的身影、父母那满头白发在他面前晃来晃去,妻子温柔的呼唤在他耳边响起……
“啊……”他猛然睁开双眼,从内心深处吼叫起来,想要摆脱这梦魇一般的纠缠。
木三见状,知道对宋广汇这身体和心理的双重打击与施压有了一定的效果,他的心理防线正在逐渐的瓦解崩溃。
“说吧,把你知道的说出来吧!我向你保证,不论是你,还是你的部曲,我只追究当事人,绝不罪责家人!”木三又进一步的诱惑宋广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