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一早。
徐骁湳留纸条出门,明说了自己去杨锦川那里,谈一谈接下的卧底详情。
小姑娘醒来去洗漱,前后和他间隔不到一个小时,也出了门。冯祎凡揣着徐骁湳给的钱,又是买了早餐,又是打车往局里赶。
今天,老杨打了电话过来,让她务必过去一趟,顺便取详细的尸检报告。
早上八点。
冯祎凡准时出现在法医办,老杨正吃着猪脑汤吃一半,见她来了连忙招手,小姑娘对着解剖台上的尸体,看见他正吃着天麻炖猪脑,顿时有些反胃。她站在解剖台,看着没了心脏、只剩下空落落窟窿的尸体,有点瘆的慌。老杨急忙三口并两口,急急忙忙的吃完,拿着档案过来。
“性/侵死者大概有四人,他们很谨慎,没有遗留精/液,所以提取不了DNA。四位死者身上都没有捆绑痕迹,我在她们的胃里,都发现了没有消化完的催/情/药,目前可以确定,她们都是自愿跟犯罪嫌疑人走的,而催/情/药,倒可能是后来临时服下的。
还有一个检验结果值得注意,我在最后这位死者的全身皮肤表层、私/处发现了大量挥发完了的乙醇。”
冯祎凡看他,“你的意思是,其他三位死者都是死后直接缝合抛尸?只有最后一位没有?”
“是的。”
冯祎凡跟着老杨,来到了最后一位死者的解剖台,根据老杨的说法细看了一会儿。“这很奇怪啊。为什么只有最后这个死者,要被全身消毒,难道她有什么携带型容易传染的病菌吗?”
话落,老杨恍然大悟道,“哦哦我漏掉了一点。死者的****的乙醇,远远比擦拭在皮肤上的多很多。”
“那就说得通了。这位手艺堪比外科医生的人,最后应该强/奸死者。在死者死后,和尸体进行性/行为。”
老杨也跟着点点头。
有了线索后,冯祎凡不多留,取了老杨早就备好的尸检报告,搭电梯转到Doctor徐办公室。小姑娘心上有事,输了密码锁后开门进去。没等她把手上的东西放在桌上,先被躺在沙发上的人吓到。
司徒千被吵醒,拿下盖在脸上的报纸,一张邋遢又长满胡渣子的脸看得冯祎凡心疼。
“你怎么在这儿?”
“想事情。”
“你上局里想事情?”
司徒千站起身,走到冯祎凡身边,捡起掉在地上的档案,“拿尸检报告?我……能看看吗?”
“当然。”
见冯祎凡答应得爽快,眉目间没有半点故作轻松的姿态,司徒千心上一紧,“你不怕我是……”
“为什么要怕?别忘了,我们可是同甘共苦过的死党。”
良久,他开口:“谢谢。”
冯祎凡坐下来,见他看得认真,忍不住问道:“大神说你不肯见他?”
“嗯,暂时。我有点事情需要调查清楚,等查完了,我自然会去跟教授解释清楚,包括你。”
“司徒,我一直不知道,为什么大神都管你叫司徒家的孩子啊?”
司徒千看她,那双眼睛大又亮,一如既往的清澈见底,只需一眼就能看到她心上去。“他没告诉你吗?”
“需要告诉我什么……”
“他难道没告诉你,他之所以不敢开车,是因为五年前出车祸的时候,我父亲为了他能活着,自己死在副驾驶座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