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病房,突然来了这么多人,一下子满员,沙发被人霸占不说,连杨公子都特别霸道的推了病床进来,所以,司徒千只能躺在柜子上将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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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炎被留守期间,突然拿到值班民警递过来家里那位父亲的来电。
“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菩市的情况我会处理,你只要给我安分守己就行,否则你的下场和你妈一样。听明白了吗?”
“父亲,我问你,你真的爱我妈吗?”
“爱?这个世界什么都能算计成钱,只有爱,跟垃圾一样,白送都没人要。”话落,对方挂了电话。
那天晚上,三十出头的利炎在留守所,哭出声来。像是被整个世界抛弃一样,可怜巴巴的没了魂魄,跟小孩子似的坐在地上哭。
在过去的那些年里,利炎从未想过,只比自己年长不过十来岁的父亲,会对他说出这样的一番话。很突然,也很现实。
不过短短的一句话,便击溃了他那多年来自我安慰的疗伤后盾,被逼迫得溃不成军、孤苦无援的情况下,利炎想起了那位被众人夸赞年少有成的徐骁湳,一时间他又像突然有了铠甲。
奋力敲打着栏杆,把值班的警察引了过来。
“我现在,必须见到徐骁湳。我有事情要跟他说,关于我的所有罪名,我都认,只要能让我见到他。”
利炎比谁都清楚,但凡他只要认了罪,那么他父亲的一番努力全都付诸东流。而他,也要因为认罪,做好心理准备迎接下面的牢狱之苦。
可在这一刻,利炎觉得,没有什么能比他见到再徐骁湳要来得重要。
值班民警显然也是清楚其中利弊的,急忙喊了同事去通知徐骁湳,并带话:“无论如何,都让徐教授过来一趟。”
徐骁湳几乎是一听到兜里电话振动起来的下一秒,立即按掉的。他掏出手机,一看是局里的电话,回了条短信过去。然后支起身,把怀里的冯祎凡轻轻放在病床上,自己套上鞋子披着西装外套,开门出去。再看见房内睡得歪七扭八的三人,不免得一脸嫌弃,皱着眉头开了门出去。
“徐教授,就在刚才,有一位自称是嫌疑人父亲的人来了电话,我们照做后,接完电话后,利炎说只要现在见您一面,其他的什么罪行,他都愿意承担。”
“好,把电话拿给他,顺便派车过来医院。”
“好的,您稍等。”
值班民警把手机拿回去,递给利炎,并告知徐骁湳现在要跟他通话,利炎激动极了,接过手时连手机都拿不好。
他刚把手机放在耳边,还没来及开口,那边的徐骁湳已经开口。
“王利炎,你为什么不说你目睹了一场杀母过程,才造就你******心理越来越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