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当真是喷了,自是有人与华庭不对付,难免也要呛上一声:“华将军当真是去了一趟下界学的粗俗不堪了。”
“粗俗也是一种人生态度,往好了说那叫豪爽不做作。”华庭瞟了一眼呛他的人,霎时间霸气四溢:“至少华某不似食蒜不清口者,爱这呛味。”
“你!”
华庭哪有空应付这人,还是速速去和温柔汇合了,否则他这大嫂要是再折腾上了,他吃不了兜着走。
酒宴也无非只是个介绍的场合,温柔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从头到尾举杯笑着与人攀谈,场内个个都是人精,又怎么会让场面冷下来,喝酒笑谈风声。
“听闻,魔界皇族局势乱动,修罗神闭关不问世事,他的徒弟也不知所踪,据悉不少魔界势力都在搜索他的行踪。”
“你可知晓那徒弟姓甚名谁?”
“小弟倒是想知道,但无论如何也查不出太多有关那人的消息。”
“他叫冷连笙,外号血手娃娃。”
“哦?这如何说起?”
“传闻那冷连苼一直不曾长大,虽说我等修真者成长缓慢,但却不似其始终如一不曾有过变化,这是娃娃来由,这血手的前缀嘛~你可知黑云部落覆灭一战?”
“有何不知?魔界摩羯将军领军吞噬黑云部落,仅靠五千精兵便是将黑云部落一万精兵简单拿下,我倒是很想会会这摩羯将军!”回应之人又是一顿,“黑云部落覆灭一战与其有何关系?”
说话之人来了性质,那手一拍桌子,有模有样地说起黑云部落覆灭之事。
前头尽是描述战争的画面,让人心潮澎湃。
“换做老子绝对不会像他们那么废材,老子的双刀杀道已经练到五重,换做老子必定能驰骋沙场。”
“那是自然,楚河将军之子必定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可惜黑云部落早已覆灭,否则我仙界必能再出一位楚将军。”
“我呸,老白,你这是夸我还是损我?”
“让你打断我,听我说下去,这就要说到高潮部分了。”
“得了,你说着。”
黑云部落御敌摩羯将军部队,依仗一万精兵处处压制摩羯将军,素以魔界军队骁勇好战也难以持久进攻,黑云部落有一军师名连云浩赫,为人圆滑善谋,数次击退摩羯将军部队。
长时间的对峙,在后方补给延迟中,摩羯将军部队士气低落,摩羯将军本人险遭黑云部落暗算,虽不致死却也身负重伤。
黑云部落一鼓作气势如猛虎,攻至城门之下,摩羯将军不顾伤势领兵而出,与黑云首领大战三百回合,伤势渐重,血染满衫,眼见摩羯将军即将落败。
“士气低落,此战必败!”姓白的这位年轻人神采飞扬地讲述,吸引了周围不少人的注意,就连温柔的目光也落在了其身上。
“就在摩羯将军的部队即将落败,只闻四处络绎不绝的惨叫声响起,飞溅的血花犹若天女散花,最危机的时刻到了,黑云首领一刀斩断了摩羯将军的左臂,摩羯将军气血翻涌间竟是献祭了左臂的精血,使出了魔界五十绝学中排名第三十六名的绝学黑龙破天流沙斩,刹那间乌云密布厚实地盖住了天空,空气沉闷犹若暴风雨即将来临的前奏,压抑的闷热感,即使吹来的风也是热的。”
“摩羯将军身旁形成密集的气流漩涡,撕裂开的空间裂缝散发出危险的气息,摩羯将军拼尽了最后一丝气力,讲黑龙破天流沙斩使出,黑龙在裂缝中由风涡逐渐形成,狰狞的面孔如同地狱的使者,真实毫不虚幻!”
忍不住有人插了嘴:“可是翻盘了?”
白姓青年虽有不满他人的插嘴,却还是津津乐道:“哪有那么容易,要是这么容易翻盘了,那血手娃娃还需要出面么?”
“欸!你倒是快说啊!”
有人催促了,白姓青年显得有些得意,摇头晃脑地又念叨起来,听众听的入神的表情,温柔觉得很有趣,不过听着这血手娃娃的消息,温柔总觉得一定是她的苼儿,她的内心又鼓噪起想要去魔界寻儿的心思。
后面的内容无非是摩羯将军的绝学被破,在众军内心信念即将崩溃,血手娃娃杀出来,干净利落地破去黑云首领的攻击,以犀利恐怖的手段将黑云首领斩于脚下。
“就这么简单?没用什么绝学??”众人皆是不信,一个小娃娃能有这般天赋?
白姓青年义正词严地反驳:“谁说一定要用上绝学?越是简单轻松地干掉黑云首领,越能证明他的强大!”
楚河之子轻哼一声:“那也免不了是摩羯将军将黑云首领耗得半死不活,没力气反抗,被那小娃娃捡了个便宜。”
“楚宿!你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好不好?小心眼!”
“白晓,你才小心眼,你特么到底是哪边的人,非要夸魔界的人,一个小屁孩你给夸上天了。”
“老子呸你一脸哦!”
两人不顾周围吵得正欢,周围的看客们似乎也早已习惯了两人的争吵,想来常有这样的画面出现在类似的场合中。
温柔噗嗤一笑,打断了两人的争吵,正欲怒斥发出笑声的两人一见温柔当即收敛了些许,尴尬地咳嗽了两声。
“两位可是口渴了?芍药,给两位公子上酒。”温柔眼眸含笑,“刚才听白公子说了魔界的趣闻,温柔归家短短些许日子自是消息不灵通,对于这些趣闻有些兴趣,倘若不嫌弃,温柔邀两位公子上座设酒小酌几杯。”
白姓青年微微一怔,一拱手:“不过是些小趣闻,倘若公主有兴趣,寻人去打听了便是,必定比在下所说更加细致,有趣。”
感觉到对方的亲疏有度,温柔怀疑起来自己亲和力是不是一点点都没有了,以前她不是挺招人喜欢的吗?
“倒是温柔着相了,芍药,回头去打听那些有趣的传闻回禀于本公主,总是专注修炼倒是少了几分闲趣。”说着,她一扭身,缓缓朝上座去了,眼眸之中闪烁着不明的光芒。
宴席上依旧是热热闹闹,只是少了之前那分畅快,多了几分警惕,倒是令温柔有些好笑,怎么她的出现这么令人紧张?还是说……她的出现是否意味着什么的发生,而且还是令他们感到不安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