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烟云峰,怕是连命都没了,谈何离去?”
这话响彻议事厅,温柔砸了茶盅,脸上愤愤不平之色:“你是何意?我温柔虽不敢自称好人,却绝不会是个会手足相残的人!我敬重尔等乃我月星宗的长老,却不曾想来尔等脸面不要,还妄图诬蔑我!毁我名誉!这噬兄之名,我温柔承担不起!”
那名长老见温柔面带怒意,心头一颤,她竟无丝毫的心虚。
骨长老不怒反笑:“温柔,你这是做什么?这无凭无据,我们哪能冤枉你?传出去可不是要说我们这帮老家伙吃饱了闲着没事干吗?”他语气轻松,好似俏皮话,缓了缓屋里的气氛。
“我等寻温天涯确实有事,这几日亦是在寻,听闻他来了烟云峰久久未曾离去……”话说到这里,还用的着继续多说什么吗?温柔脸上着实动了怒,说话的不是别人却是林长老,她着实感到伤心,孙女不知廉耻联合他人算计她,夺她所爱,亏得她待他们一片丹心。
如今,他依旧把账算在她的头上,她心冷了。
你不仁,我不义!
“林长老,你的意思就是我温柔杀了我的兄长?我温柔不是林乐儿!不忠不仁不孝之事,我温柔绝对不碰!”她红了眼,当初若是林乐儿没有对她下手,没有和华天鹰苟合谋害她和温天涯,活生生拆散了他们,没有她不知廉耻的作为,她或许也不会如今的心狠手辣。
本因杀林乐儿的是血枫,她心里对林长老还是有几分愧疚,可如今他联合骨长老对她发难,她还能咽得下这口气吗?
被戳了林乐儿的事情,林长老就如同暴怒的狮子拍案而起:“温柔,你凭什么这么对我说话!别忘了你不过还只是个弟子。我是长老!见到我你理应以礼相待,你不但不知规矩,对我大呼小叫,还扯出我的孙女!倘若当初没有你,我的孙女就不会死!”
“温柔!你怎么对林长老说话!一点都没有小辈该有的姿态!死者为大,你休得牵扯已逝之人!”骨长老蹙眉,义正词严,“一个女儿家咄咄逼人,成何体统?”
“莫要与我提礼义廉耻,亏你还说得出口!我温柔一心为月星宗。不仅在炼丹大会上拔得头筹,更是价值连城的丹方贡献出来,只为月星宗的发展。按我的贡献,拿一个长老之位都是应得的!论境界,我温柔不足三十的寂灭期放在任何一个宗门都是被热捧的,更何况我还是五品炼丹师,更是得百草老人的真传。我所拥有的资本比你们更加雄厚,你们对我以礼相待都是应当的。”温柔气得双肩颤抖,随手凝成气鞭朝他们甩去,“你骨长老当初扶持华天鹰践踏我的尊严,你林长老教导无方,孙女礼义廉耻不知。不仁不义,枉我真心相待,认以闺中挚友。其却辜负我一番真心,与华天鹰苟且合作,坏我姻缘,毁我清白!”
温柔脸上涌现出强烈的戾气,冷无心却是随手设下结界。省的声音传了出去。
“你这个疯女人!敢对我们动手!”这几个长老怒意冲天,他们是来兴师问罪的。怎料的她如此刁蛮,竟是对他们动手。
骨长老这颗心绕的弯更多,一口咬定温柔是做贼心虚。
温柔更是怒火心头烧:“你们说我杀人?好!那我就杀人了!你们能拿我怎么样?”
“你承认了?好!来人去将宗主请来!”
“你们还真当我烟云峰是好来的?”温柔心头有气,她从不绝对自己有哪里对不起这帮人的,这群人却一而再,再而三地逼自己去死,简直忍无可忍:“你们不是口口声声道,入我烟云峰,无命踏归途吗?好!那你们就把贱命给我留下!”
里头砸坏了不少的家具,一场轰然的大战竟是在房间内上演,整个议事厅都彻底报废。
巨响震天,温柔心头一震,一口鲜血喷洒出来,整个人被震得飞了出去。
烟雾缭绕,早已惊动了的其他长老和李恒阳出现在烟云峰上空,脸上变得难看起来。
“好!好!好!”
一连三个好,温柔虚弱地由冷无心扶着立在半空,她一道泪痕从眼角滴落。
“我温柔对天发誓!我温柔若是杀了温天涯,便遭天打雷劈,破修为,毁灵魂,永世不得超生!”
铿锵有力的言辞,带着无比的绝意。
烟云峰上那座议事厅的屋子成了废墟,此时的震动和爆炸声惊动了在其他屋里的人。
骨长老等人也受了不小的伤,他们心中怎能不惊骇,温柔的手段竟是已经厉害到如此境地,以一敌五的程度。
天空没有降下天雷,几人当场脸色一白。
“到底是怎么回事?”李恒阳脸都黑了,一道身影嗖得从他身旁擦过。
“柔柔!”木阳子拉着温柔,心里满是心疼,看着这张娇美的容颜惨白没有丝毫血色,眼里的悲愤和痛苦的眼泪,她紧咬着下唇,倔强地挺胸抬头,冷无心却冷冷地揽住温柔,冷喝道:“怎么不敢说话了?你们不是说温柔杀了温天涯吗?敢问她如今对天发誓,这天劫未降,人在做天在看,温柔毫发无伤,敢问你们这口口声声叱责温柔的证据何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