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儿有些怯懦了起来:“我把冷烟惹气了。”说着,她扁扁嘴,也不敢看温天涯和白启天。
“什么意思?她不是在闭关修行吗?”
“我说了你们别生气,行吗?”她的心越发忐忑不安,有些黯然,失去了神彩的乐儿,“华师兄来找我,问我是不是和冷烟走得挺近的,然后说他和冷烟之前见过,但是有些误会,希望能让我能将冷烟约出来,想和她好好谈谈。然后他说,如果我做到了,他就想办法帮我争取到下山的资格,到时候可以跟温师兄去天舟城玩一玩。”
她越说声音也越来越小,都快和蚊子叫差不多了。
“乐儿!”白启天脸色瞬间冷了下来,他不是不知道冷烟和华天鹰之间的事情,那天的事他完全看在眼里,这个与温柔有些相似气质的女孩他很是有好感,倒也不想在看到这样的女孩在华天鹰手中糟蹋了!
乐儿咬紧了唇,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带着一丝哀求的口吻:“温师兄,白师兄你们就帮帮我好不好?如果冷烟真的生气了,我就要失去了这个好朋友了。”
乐儿在这个亲传弟子中鲜少有真心能玩得好的朋友,自打认识了温天涯和白启天后,她才有些笑容,收敛了自己极度顽皮的性子,当初的泼皮耍赖,活脱脱的一个女流氓好不容易封印起来,她也开始想要依仗着实力去赢得别人的关注,而不再是幼稚的手段去博取他人一笑。
冷烟的出现,她温如清泉的性子,真正将乐儿俘虏,当冷烟锁在自己的身后,那种娇小的感觉,令乐儿格外地享受,发自内心的保护欲,想要将冷烟当做自己的妹妹一般。
乐儿真的懊悔了,她不知道华天鹰和冷烟之间发生过什么,但是她现在却将要失去这个人儿:那对纯澈干净的眼眸,一尘不染的甜美,举止间流露出她的性子,有些孩子气,却又渴望着亲近人的那份心情。
“天涯,你看这该如何是好?”白启天一时也拿不定主意。
温天涯瞟了一眼他:“不过才见过几面,为什么要在乎她的心情?”
“温师兄!你怎么能这么说?”这大概是她第一次这么生气,瞪着温天涯,就连白启天也愣住了,他一直都知道乐儿喜欢温天涯,而且一直对他百依百顺,甚至为了博得他的目光,将自己麻辣的一面收敛起来,甘愿以一个小妹的身份去接近他。
“温师兄,冷烟她刚到这里人生地不熟,我也是才知道她以前的事情,在一个府邸当丫鬟,被那些小姐、少爷使唤屈辱,好不容易被一名师父带走,但是她的师父却又在不久前被人杀了,她一个人从小就没有朋友!还饱受他人的轻视,温师兄你看过她那么干净没有一丝污垢的双眼吗?”乐儿一边说,竟然一边哭了起来,“乐儿从小没爹没娘,跟着爷爷长大,宗门里有多少人说乐儿是个有娘生,没娘养的,乐儿以为自己很凄惨,但是冷烟却比乐儿更不好,她没有乐儿这样拥有个很疼自己的爷爷,她要给人家当丫鬟使,这是家奴!从来没有朋友,也不懂得人情世故,乐儿好不容易和她成为好朋友……呜呜~”
白启天白了一眼温天涯,示意他“你惹得你解决”,随手夺下他手中的水桶。
温天涯收回了原本抓着水桶的手,看着乐儿,面无表情:“冷烟差点被华天鹰毁了清白。”
一句话,瞬间三人间弥漫着一种僵硬的气氛,乐儿也忘记了哭泣,眼泪还挂在眼眶,却惊恐地瞪大了眼睛。
支支吾吾了半天,乐儿的身子都在颤抖:“你,你说什么?”
“你那天看到她跟着华天鹰进了房间,若非我们过去及时,她恐怕便是羊入狼口了。”温天涯抚摸着桔子树,粗糙的树皮令他有些失神,如果当初温柔的奶娘没有捏碎那块令牌,是不是她也面临着这样的事情。
温天涯低垂下了眼帘,眼神中透露出了一丝憎恨。
“我想要很多很多的菜籽和幼崽!”
“带着路上吃。”
“这是我和奶娘的血的味道。”
“上次的桔子甜吗?”
零星的几次见面,她却越发令他刻骨铭心,一心求平淡生活,待人亲切温顺的她为什么屡屡遭到命运的捉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