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那女人的手指引向长孙润。
却见她的指甲宽度明显的要超出长孙润脖子上的伤痕,不,是宽出太多太多了。
“相信诸位已经看清楚了,我们县丞老爷脖子上的伤痕很细,四道伤痕的间距也很窄,很明显是个手比较纤细的女子所为,而县丞夫人的手指既胖且宽,明显不能与那伤痕相配。”我朗声说道。
那女人一下子就把手抽了回去,恶狠狠的瞪着我。
我无视她那杀人的眼光,走到老大娘的儿媳尸体旁边,举起了她已经僵硬了的右手给大家看。
老大娘的儿媳,手指纤细,指甲上,隐隐的可以看到指缝间藏有血丝。
我从怀里取出珠儿给我绣的一条白se手帕,轻轻擦了一下那女子的指尖,在手帕上,显然是已经干涸了的血渍,还有一些皮肤的表层皮屑。
“大家看,这女子的指甲内,有血清和一些皮肤表层的皮屑。难道大家不觉得单就这两口子打架而言,这长孙县丞的伤,有点过于重了吗?那伤口很深不说,还被抓下去了一些皮肉。”我说道。
可惜,这古代没有dna鉴定,要不然,要定这家伙的罪简直是易如反掌。
我又叫那县太爷差人呈上来一点墨汁,将那女子的手指在墨汁里浸了浸,在一张白纸上划下几道手印,将纸放在长孙润脖子旁边一对比。
哈,再没有比这更显而易见的事情了,简直完全一致。
“我说县丞老爷,你还有何话说么?”我问他。
“这……这也不能说明她就是我害的呀!”长孙润有点急了,他一跺脚,伸手就把我举着纸的手打向一边儿。
“是啊,李姑娘,你可要三思呀,这诬陷人的罪名,可是不小的哟!”那县太爷也频频向我递着眼se。
“哼哼,”我冷笑一声,看来这长孙润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了,“县太爷,如果你还是不相信的话,就请给我一碗酒。”
这个“酒”字刚一出口,那长孙润的老婆的脸立刻变了颜se,她大步一跨,便横在了我和长孙润的面前,牛铃般的眼珠子瞪的老大,虎视眈眈的盯着我,嚷道:“你想要干什么?”
“怎么,长孙夫人莫不是有什么隐情,是不想我们知道的么?”我笑眯眯的看着那女人,说道,“难道这个酒字,就这么让您敏感?”
那女人被我一问,便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微微的有些尴尬,她悻悻的看了我一眼,又转过头去看长孙润一眼,语气和缓的说道:“我家官人不会喝酒。”
哈,才怪,你家官人不会喝酒?我简直要笑出声来,于是强忍住笑意,说道:“长孙夫人,你不是说,你家官人脖子上的抓痕,是他吃了酒之后你抓上去的么?又为何说他不会喝酒?”
那长孙润的老婆听了,脸上顿时变了颜se。
“长孙夫人,你不要担心,只此一碗,也不会让您的官人喝多的。”这时候已经有衙役端来了酒,我接过来,端在手里,笑意盈盈的瞧着那胖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