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德科举高中全靠秦桧庇荫,高中后居然使得赵构一改常例,外放从七品的淮阴知县,这已经不同寻常。外放一年又升任六品起居郎,这官升的也太快了吧?
虽然起居郎看似不起眼,但谁知道这是不是秦桧给秦天德安排的过度职位,说不定不到一年,又要升官了。
所以对于秦家兄弟当街殴斗一事,临安府尹俞俟决定不趟这趟浑水,省的将来殃及了自己。但若是置之不理又有些说不过去,于是他想到了张济,跟他同属于秦桧门下,但又有些不合的家伙。
作为京城,可谓衙门众多,俞俟不管事,自然能够找到管事之人。于是他派人只会了张济,只说自己公务在身无法前去,边送个人情给张济,让他带人前去相助秦熺,却是只字没有提及秦天德。
张济果然中计,离开带人赶来,原本以为是秦熺殴打别人,哪知道一眼看去,却现事情于自己想的完全相反,当即跳下马来怒喝道:“你是何人,可知秦公子身份!居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当众殴打秦公子,可知大宋王法何在?来人,给本官将此等恶人拿下!”
秦天德并不知道来的是什么人,看到不少兵士朝着自己蜂拥而至,一脚又将秦熺踏倒在地,然后笑嘻嘻的看向对方,抖了抖身上的官服,轻描淡写的说道:“你想架过这道梁子还是说你不想要命了?”
步军司平时不设正职,都是靠常设的主管侍卫步军司公事管理,张济身为副都指挥使,已经是步军司的前几把手,因此他不是一个无能之辈。
看到这种情形下,对方居然没有半分惧色,还敢当着自己的面殴打秦熺,尤其是对方身上也穿着官服,张济心中不禁有几分狐疑。
虽然他认得出,秦天德身上的官服品秩不高,正因为如此,他才更加疑惑:“住手!你是何人,报上名来!”
“张济,给本公子杀了。。。唔。。。”秦熺刚喊了一声,就被秦天德一脚踩在了脸上,并且使劲的搓揉着,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本官秦天德,你可听过?”
“你就是秦天德?”张济身形一颤,显然是听说过秦天德之名的。
要说秦天德,如今在临安城大小也算个名人。去年春闱,以两句话高中魁之事,早已被有心人散播的沸沸扬扬,成为了街头巷尾茶余饭后的谈资。
对于张济来说,平日里也可以拿此说笑一番,可是真见到秦天德后,那就不敢了。正是因为此事荒诞可笑,才说明秦桧对其的重视,而且秦天德乃是秦桧侄儿,这属于秦家兄弟的内斗,他傻乎乎的跑这里掺乎个什么劲?
人家兄弟俩不知道什么原因打架,他跟着掺乎进来,弄不好过几天人家兄弟俩又和好如初了,到时候就该他倒霉了!
没听过兄弟阋于墙这句话么?
妈的,俞俟你个老混蛋,老子今日记住你了!
张济心中暗骂一声,脸上突然冒出了笑容,笑呵呵的说道:“哎呀,原来是你们兄弟打着玩,这是相爷家事,下官无权干预,下官告辞,告辞。走,跟本官去临安府衙!”
张济来得快,走的也快,就这么匆匆离开,去找临安府衙找俞俟算账去了。
在众多百姓瞠目结舌下,秦天德再度蹲下身子,伸手想要继续拍打秦熺的面颊,可是觉秦熺的脸由于被自己踩踏变得脏了,于是从一旁拾过来刚才打散的长条凳上的一块,一边继续拍打着,一边说道:“胖子,你说说,今日本少爷该怎么收拾你才好呢?”
心中大恨的秦熺连张济也恨上了,只不过他现在全身疼痛,真是没什么气力,但依旧咬着牙:“有本事你就杀了我,不然等本公子回府后,一定将此事禀告家父,你钱塘秦家就等着人头落地吧!”
“嘶,我说你至于这么狠么?咱们兄弟俩只不过是随便打打架,至于弄到要死要活么?”秦天德似乎是有些害怕了,他停下手中的拍打秦熺面颊的动作,并将手中的木块丢到一边。
“怕了么?”秦熺反倒有些得意了,在他的脑海中,已经浮现起将来将秦天德满门抄斩的画面,“你敢对本公子不敬,本公子岂能饶你?不光是你,你一家老小本公子都不会放过,还有你那两个刚出世的儿女,等着在地下过周年吧!”
“既然如此,本少爷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秦天德面无表情的慢慢站起身,又问了一句,“你真不肯放过我?”
“哼!”与秦天德面无表情不同的是,被打的已经没有什么气力的秦熺,却是一脸的得意。
“那好吧,既然你要杀我,本少爷今日先杀了你,等到了九泉,本少爷在继续痛打你!”说到这里,秦天德突然飞身朝着一旁的食摊从去,等到他再度折返时,手中已经多了一把明晃晃的菜刀。
来到秦熺身边,秦天德高举着菜刀,朝着秦熺的脑袋狠狠地砍了下去。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