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三的年纪只是比秦天德略小,自然比6周二人大,所以他将6周二人喊做毛头小子倒也正常。
听到秦三的询问,秦天德停下了脚步,没有回答,而是转头看向自己另一侧的秦二,问道:“二子,本少爷此举,你怎么看?”
秦二脸上没有什么变化,只是规规矩矩的回道:“少爷行事一定有少爷的理由,小的们只需要照办就行了。”
“你呀,在这方面就比三儿差得远了。”秦天德摇了摇头,显然是对秦二的回答不满意,“三儿这人可以说身无长处,但有一点深得本少爷欣赏,那就是忠心。不论什么时候,不论三儿做的事情是对是错,他的动机都是出自于对本少爷的忠心。”
“嘿嘿,谢少爷夸奖!小的对少爷的忠心那是日月可鉴的!”秦三好长时间没有听过秦天德夸自己了,此刻一脸的笑容,还有些炫耀的瞅了眼自己的兄长秦二。
“而且三儿还有一个优点,那就是有什么想不通的就会直接问出来,从来不会藏着掖着,让本少爷对他极为放心。”秦天德说道这里,颇有深意的又看了秦二一眼,而秦二还是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似乎是在聆听他的教导。
唉!秦天德心中叹了口气,再不看向秦二,而是开始给秦三解释起来:“三儿,你说本官大老远的跑到淮阴着破地方当官是为了什么?”
“嗯,小的不知。”
“笨!”秦天德不满意的在秦三脑袋上敲了一下,“当然是为了钱啊!有道是千里当官只为财,若不是为了钱财,本少爷至于想尽办法要当个县令么?”
这一下秦三更糊涂了:“少爷,既然您是为了钱,那您为什么要自己出钱修河堤啊?”
“三儿,你懂得钓鱼么?”秦天德不答反问道。
“钓鱼?”秦三越来越弄不明白了,这赚钱怎么又跟钓鱼扯上了关系?
还是秦二脑子好使,当即接口道:“少爷的意思是说,用来修筑河堤的银钱只是一个诱饵,是为了将来弄到更多的钱。”
“没错!这淮河每年夏季都会爆汛情,不仅淹没良田,还吞噬百姓性命,若不修筑河堤,防治汛情,这淮阴县每年因为洪水而导致的损失就大了去了。那本官还怎么敛财?”
秦三也没有听懂淮阴县的损失和秦天德的敛财之间有什么联系,不过为了不让秦天德再说他笨,只能装作听懂般点了点头。
秦天德倒不在乎秦三是否听懂,反正他这番话也不是说给秦三听的:“你们等着瞧好了,今日本官拿出上万两银钱修筑河堤,他日必定从这淮阴县加倍的搜刮回来!”
“狗官!”秦天德的话音刚落,岳银瓶就出现在不远处,怒声骂道,“我还以为你有多好心,原来心中打得是这样的算盘!”
“呃?你什么时候来的?居然敢偷听本官说话?”秦天德对岳银瓶越来越头疼了,这个丫头总是神出鬼没而且不停的给自己找麻烦。
岳银瓶根本不理会秦天德的质问,径直走到秦天德面前,逼问道:“狗官,你让我兄弟暂代什么淮阴县尉,究竟安的是什么心!还有,什么叫技不如人被杀了,就算他命苦?”
感情岳银瓶是来找秦天德算账的。之前岳雷砍了邓洪昌之后,便跑回上房将大堂之上生的一切都告诉了岳银瓶,怀疑秦天德没安好心。
岳银瓶现在根本看不懂秦天德的做法,只能前来质问。哪知道正好听到了秦天德那番“千里当官只为财”以及钓鱼的话。
“这个。。。”秦天德犹豫了一下,上前一步在岳银瓶耳边小声说道,“这个一时半会解释不清,你先回房,一会我去找你。”
岳银瓶一个姑娘家,被秦天德贴近身来,又被秦天德俯贴面,当即脸色微微一红,退后两步,又骂了句狗官,转身跑了。
“少爷,您既然看上了人家,直接娶过门算了。小的记得在临安的时候你们都已经圆房了的,何必还遮遮掩掩呢?哎呦,谁砸我!”秦三看到岳银瓶离去,扯着嗓门说道。
“狗东西,你再敢在本姑娘背后嚼舌根,看本姑娘不打掉你口中的所有牙齿!”岳银瓶当时并没有走远,所以听到了秦三的话,顿时从地上拾起了一块小石头,狠狠地砸在了秦三的身上。
秦三看清了用石子砸自己的是岳银瓶,不敢再说什么,只能悻悻的撇了撇嘴。在他看来,岳银瓶迟早都会变成少夫人,他哪里敢得罪?其实不止是他,秦府上下几乎所有人都是这么认为的。
秦二脸上的表情第一次出现了变化,看了眼秦天德又看了眼岳银瓶的背影,再度垂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