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宫女有些无奈,她的脸沉了下来:“我的话你们没听清楚吗?”
“不要如此、不要如此;”一个蓝袍的太监走出来:“洒家姓孙,是长乐宫的掌殿,你们不用害怕,那天晚上你们当中的某个人遇到的不是刺客而是太子殿下,现在可明白了?”
宫奴们震惊的相互看了一眼,如果不是宫规森严怕是要小声议论一番;不过众人脸上的苍白都不见了,现在大家都在想那个幸运的人是谁?不管当天晚上是不是救了太子殿下,现在宫中的执事太监来寻,相信她再也不会是一名宫奴要飞黄腾达了。
红鸾听到孙太监的话后心头一颤,脸色更是白了三分,她努力的憋气直憋得自己满脸通红才做罢:就是不想让人看出她的异样来,现在大家都一脸的好奇与兴奋,她满脸的苍白就太显眼了。
她没有站出去攀太子这棵大树,因为来得人并不是东宫的太监,长乐宫是哪一位贵人所居她不太清楚,可是东宫就是东宫,东宫并不叫做长乐宫她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太子在禁宫之中遇刺,而后长乐宫的太监来寻太子的“恩人”——红鸾只感觉到毛骨悚然而已,完全没有因为她救了太子殿下而有半丝的兴奋。
孙太监扫过在场的宫奴:“真得不是你们当中的一人?太子知道后只怕要失望了,也可惜了大好的前程啊。”他摇着头转过身去,作势就要回屋里去。
“公公,是、是奴婢。”一个东厢的宫奴站了出来。
红鸾倒真是有些意外,同时她发现刘秀轻轻的跺了跺脚:刘秀的脚已经提起,可是却被那宫奴抢先了;红鸾轻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垂下了双目。
孙太监转身看向宫奴:“是你?”他上下打量一番那宫奴:“你能不能告诉洒家,你是怎救殿下的?”
宫奴微微一愣,她没有想到孙太监还有此一问;而红鸾在看到宫奴微愣后嘴角抽了抽:有什么好奇怪的,如果问也不问才真正的奇怪,这里是事事处处都讲规矩的皇宫,事关太子怎么可能不问个清楚明白?就算你答得滴水不露,说不定还会查一查你的祖宗八代呢。
宫奴愣过后就战战兢兢的说了一番话,所说就是她如何把太子护在身后、藏在花丛下;听上去倒还真有六七分可信。
红鸾却在她一开口就想摇头,知道此宫奴的性命怕是不保了。
孙太监笑了,笑得很柔,只是太监因为身体缺陷所以阳气不足,他的笑容就有些阴柔了:“哦,说得很好,很动听,比说书先生所讲也不差。来啊,把这个胆大的奴婢拖下去杖毙!居然敢蒙骗洒家。”
刘秀的脸色一下子白了,她终于知道刚刚自己差一点就被打死。
“太子殿下仁孝,就是想好好的谢谢那位救了他的宫奴,到时候不论有什么要求太子殿下也会答应的;这当真是造化啊,那位护驾有功的人出来吧,和洒家一起去见太子。”孙太监和颜悦色,完全不想是刚刚打杀了一名宫奴。
红鸾听到孙太监的话不是不心动的:她父母的大仇如果禀于太子知道——。
不过想到那天晚上的刺杀,她硬生生的压下了冲动;父母只有她这么一个女儿了,如果她有个万一,大仇便再也报不了:太子能被刺杀,而且被逼入花丛中,他处境很不妙啊,怎么可能会助她报仇呢。
飞来的横福,她不敢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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