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全满意道:“唔,这样才有意思。”
“不过,”严惊涛道,“要是你们输了,又当如何?”
“我们输了?”吴全似是从未想过这个问题,一脸疑惑地看着严惊涛。
“哈哈哈哈!”站在严惊涛身旁的天流儿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吴全似乎此时才意识到天流儿就站在他面前,怒道:“你笑什么?”
“原来天虞门的吴长老竟是个傻子!”天流儿笑道。
“臭小子,你说什么?”一旁的姜仁大怒。
天流儿丝毫不怕他们,笑道:“打赌,打赌,自然要说好输了怎么办,赢了怎么办,吴长老连这个道理都不知道,不是傻子又是什么?”
严惊涛道:“天流儿,岂可无礼?或许人家江湖上的大门派打赌就是这样的赌法,我们这些没见过世面的井底之蛙,又岂能对其妄加评论?”
天流儿笑道:“是是是,倒是弟子失礼了,大概大门派的赌法真和咱们不一样吧,只是这稳赢不输、稳赚不赔的赌法,弟子实在想不通有谁愿意同他们赌。”
“石师弟你这就孤陋寡闻了吧!”人群中的张小凡笑道,“你只要拳头够硬,就算身无分文,也有人愿意同你赌的,因为他们若不同你赌,你就用你的拳头赌他们的性命便是。什么江湖道义,全是狗屁,谁的拳头够硬,谁就有发言权。”
“是,是,我今日真是受教了。”天流儿笑道,“怪不得吴长老要和咱们打这稳赢不输的赌,原来是他老人家的拳头比咱们的硬。我实在是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严惊涛、张小凡和天流儿三人一言一语,直说得吴全面红耳赤,无地自容。松山剑派的其他子弟虽不知道为何大难临头了,他们仍能如此轻松风趣,但也被他们三人的言谈逗得是哈哈大笑。
吴全几乎恼羞成怒,喝道:“够了!我堂堂天虞门,又岂会持强凌弱?打赌自然是要公平!”
严惊涛道:“不知道吴长老要给出一个什么样的公平法?”
吴全恼道:“你们说我们若输了该怎么办吧!”
严惊涛沉吟半晌,拿不定主意,看了看天流儿。天流儿笑道:“这场比武,双方代表的是松山剑派和天虞门。既然咱们松山剑派输了便要解散松山剑派,那你们天虞门若输了,自然也应该解散天虞门才是。”
此话一出,众人皆是诧异地盯着天流儿。
就连严惊涛也在暗自沉思,这条件吴全自然不会答应,再说,他一个长老,还决定不了天虞门的存亡。
吴全自然是气得脸都发青,冷笑道:“你以为你们这小小的松山剑派,能和我天虞门相提并论?”
天流儿也冷笑道:“是你自己说要公平的,你既然连这个条件都不敢答应,又算得了什么公平?你们还是打道回府吧,这场比武不比也罢!”
吴全实是怒极,一巴掌打在天流儿脸上,怒道:“你算是什么东西,这里哪里轮得到你来决定?”
天流儿挨了这一巴掌,也不发怒,像是若无其事一般。
严惊涛冷冷道:“吴长老对一个小辈出手,不怕失了身份么?”
吴全冷哼一声,道:“严掌门的弟子没大没小,欠缺管教,我只是替你教训教训他而已。这种场合,岂是他这样的弟子有资格说话的?”
天流儿摸了摸脸上留下的巴掌印,笑道:“我怎么没有资格?”
姜仁见这小子挨了一巴掌还不长记性,怒道:“你有什么资格?”
天流儿盯着他,笑道:“今日要和你比武的正是我,你说我有没有资格说话?”
姜仁脸上也像挨了一巴掌,一时愣在原地,说不出话来。
吴全脸色大变,不敢相信道:“你……你……你……”
“你怎么又变结巴了?”天流儿笑道,“我们林师兄还没回来,所以就由我来代表松山剑派出战。”
吴全似不信,一把抓住天流儿的衣襟,轻轻一提便把他提了起来。
天流儿脸涨得通红,却不慌不忙道:“吴长老又想对晚辈动手吗?”
吴全一愣,也像是被人抓住衣襟提了起来一般,脸涨得通红,慢慢将天流儿放了下来。
严惊涛在一旁直看得好笑,不禁暗自佩服天流儿的胆识,说道:“吴长老,今日代表敝派比武的正是你面前这孩子。”
“可是,他还这么小……”吴全实在难以相信,若说他们的大师兄林惊羽,尚还能和姜仁一争高下,可这天流儿才十五岁……
并且他刚才那一巴掌和那一提,都已试探出天流儿武功之低,尚还在魂士境,根本不是姜仁的一合之将,他若代表松山剑派比武,岂不是输定了?
吴全实在不敢相信,天底下竟有如此便宜的事!转念一想,原来他刚才提出的条件,只不过是虚张声势,想要吓住我们罢了,我又岂能中他的计?
天流儿笑道:“来者是客,咱松山剑派自然不能派年龄比姜师兄大的弟子出来比武啦,要不然人家该说咱以大欺小了。所以就由年龄最小的我来和姜师兄比武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