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若娜蹙眉：“严掌教没和你说吗？”

顾维干笑三声：“严掌教说你永远都不会有师父了，我还以为严掌教先让我试着带你，等觉得我可以胜任你师父这个位子了，就让你做我的入室弟子。”

元若娜慢慢吞吞地：“在我心里，能有入室弟子的，都是岁数十分大的，你几岁呢？”

“我年轻！”顾维大言不惭地：“我今年刚到一百九十岁。”

“……”元若娜轻咳：“一百九十岁很年轻吗？”

顾维抓头：“对于单灵根的弟子来说，属于少年阶段。”

元若娜恍然。

顾维想吐血：“为什么是那副表情！”

元若娜诚实脸：“我心里，到底还是认为自己还是个凡人。你的岁数，都可以做我得老祖了。”

顾维哈哈大笑：“我这么年轻的一张脸，像吗？”非常不像。

顾维如今只有凡间二十岁少年的脸庞，发丝像是上等好墨磨出来的墨黑，五官轮廓深邃，鼻子高挺，眼眶深陷，瞳孔是天空的淡蓝色，金色法袍穿在身上，都能影影约约看出六块腹肌包裹出来的修长身材。

元若娜认真思考这个问题：“如果我不认识你这个人，会觉得你不像老祖，但是我认识你这个人，就会认为你像老祖。所以我也不知道，你是像还是不像。”

若是平常人会觉得她说话很废话而且无厘头，但偏偏遇上得是顾维，他摸摸脸：“被你这么一说，难道这几个月，我不知不觉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