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时他才看清,天豹胸前斜着一条长长的口子,深可及骨,咕咕冒着血,染红了整个前半身,手中的枪已经剩下了半截,另一半和几个断指掉在地上。
“扑通!”一声,天豹仰面倒在地上,孔四宝小心翼翼凑过去,手指搭在天豹脖子上。片刻,转头对秋雨说:“老大,他死了。”
秋雨点了点头,脸上极其平静,似乎刚才杀掉一个人跟他没有一点关系。
看着镇定的秋雨,孔四宝心潮澎湃。此时秋雨在他眼中就仿佛是身高万丈、无所不能的神;又仿佛是一个无恶不作、藐视天下万物的魔!
孔四宝呆愣半晌,他难以相信。这都是秋雨一个人做的吗?这个只有二十一岁的年轻人身体当中究竟隐藏着怎样的力量?
孔四宝是飞天会在特训队中的旧部,初中没读完就辍学在社会上混,打打杀杀见的多了,可谓是身经百战,虽然不会什么武功,架打得多了倒也对技击有着丰富的经验。高手见过不少,却从没人能给过他像今天这样的震撼。
秋雨已经在他的心中深深打下了一个烙印:秋雨就是至高无上的神,是他的主人,他会永远听从主人的命令,即使秋雨变成了魔鬼,那么他就是魔鬼的使者,跟随其左右,至死不渝。
“别愣着,快去封锁楼梯,不能让三楼的人下来,否则我们就全都废了!”秋雨嘶哑着冲孔四宝喊道。
孔四宝当然很清楚,上面的人若是冲下来,两面夹击他们绝无生理。战前准备时,大家共同制定的方案,每一个步骤、每一个环节可能会出现的问题都充分考虑过,设定了不同的方案。
“老大!你还行吗?”孔四宝扶着秋雨,关心地问。早就有一名飞天会的帮众跑过来替秋雨止血包扎伤口,但是厚厚的纱布依然被染红了一大片,仍有继续扩大的趋势。
“没事!就是有点脱力,休息一会儿就好了,你去做你应该做的事。”
“是!”孔四宝答应一声转身走开,他比较了解秋雨的性格。让你去做该做的事,你就立刻去做,否则即使做其他事立下大功,也不会得到认同,即使你是为了他的安全考虑。
秋雨手捂着胳膊,靠墙缓缓坐下,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正像秋雨所说,他的确是脱力了。按照他平时正常的实力,绝对无法达到一刀劈死张连贵的那个水平。刚才当他提气冲向张脸贵的时候,秋雨感到一股冰凉的气流在体内突然运转起来,与往日练习气功时的路线一模一样,就像川流不息的小河,滋润着身体的每一个角落。他觉得浑身上下是那么的舒服,那么的充满力量。将近十年的苦修,还有很多地方在运功时不够流畅,还无法将修炼的全部功力发挥出来,这时竟然全都解决了,气流运行的范围比以前大了很多,秋雨觉得自己可以掌控的身体部位好像也多了很多。
当然,秋雨还不能随心所欲地控制和使用这个力量。击杀张连贵的那一刀,几乎倾尽了他所有的力量,现在他也只能做到将功力一次性的完全释放,而无法精确地控制,这需要长时间的修炼和熟悉运用才可以改善。这样带来的弊端就是身体会变得短时间内虚弱无力,必须休息一阵恢复体力。对战天豹时已经有些虚弱,能够最后使出那连环三刀,他的状态也是强弩之末,如果天豹不死,那么完蛋的将是秋雨,而且是束手待毙。
秋雨的身体状况束缚了功力的运用,同时也可以反过来考虑,正是由于这段时间秋雨的埋头苦练,身体素质得到了大大的增强,才使得他可以突破修炼气功那层屏障,从而初步掌握体内那股气的运用,实力迅速变得强大许多。
此时的一楼已经变成了人间地狱,冰冷无情的片刀飞舞,鲜血四溅,断肢横飞,受伤的惨叫声、临死前的哀嚎声,拼斗者的怒骂声、暴喝声。每一声都刺激着人们的神经,使人们变的更加麻木,更加疯狂。
正是应了那句话:堡垒都是从内部攻破的。
天风突然的从二楼杀下去,打乱了天狼在一楼构筑的防线,彻底粉碎了天狼利用地利固守待援的策略。内部一乱,天虎乘机从正门杀入,形成了内外夹攻之势。
天虎在正门久攻不下,受了半天气,眼睛早就红了。此时第一个冲进门来,将满腔怒火都发泄出来,疯狂地挥舞着开山刀,砍到一个又一个对手,如同挣脱牢笼的野马,在属于自己适合自己的世界尽情发挥着。
李强在天虎的身旁掩护着他,怕他出现意外。天虎不但是猛将,和秋雨关系又十分亲密,如同亲兄弟,再加上是负责正门进攻的主将,不能有闪失,否则对士气影响很大,直接关系到行动的成败。
手下的弟兄根本不用督促,好似饿狼般地扑向对手,展开了真正的面对面的厮杀。鲜红的血液、白色的脑浆四处飞溅,地上、墙上到处都是,残肢断臂比比皆是。倒下的人浑身是血,还站着的人也都浑身是血。
面对残酷血腥的杀戮,一般情况下人只有两种反应。一个是吓得呆若木鸡;另一个是变得更加兴奋更加疯狂。特训队都是经过严格训练的,显然是属于后者,经过短暂的不适应后,变得更加好战,更加嗜血。杀得对手节节后退,很快就解决了大部分,向各个房间展开了清理,场中只剩下了一对——天虎对天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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