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如月般清凉的眼，染上了杂质，再也找不到昔日呼风唤雨时的骄傲。

眼角，有无声的悲哀流泻而出，带着旁人不懂的凄惨。

某瞬间，他突然想起自己曾经最爱的那个女子，也就是烟雨国曾经的公主烟画。

那时候她是天下最美的女子，求娶的王侯贵族不计其数。

可她只是婉拒了那些求娶，独自在皇宫深处挑灯夜读，翻看奏章。

彼时的他，尚年轻。

因着好奇的心思去看究竟是怎样的相貌，才当得起天下无双。

相逢的刹那，她落错在他眼底的身影，变成他最深的牵绊。

除她之外，他再也没有办法喜欢上任何女子。

后来，他们闲聊，同醉。

他以为，她最后肯定会嫁给他，然后他会爱她，生死不弃。

可是世事若真的圆满，又岂会有日后的种种？

为了烟雨国能获得更大的政治支持，烟画和亲去了清风国。

出嫁那日，她凤冠霞帔，金钿玉钗的装扮，是他最痛的记忆。

从此，他再也没有见过她，而是选择日日饮酒，长醉不醒，借此麻痹自己。

直到那日，她来找他，说她爱他。

说她时日无多，拜托他照顾好烟雨国，拜托他照顾好夫家的清风国。

那时候，他已经不知道是该爱她，还是该恨她。

至死，她念念不忘的人，除了他，还有清风国当时的皇帝。

所以，他永远也没有机会知道，他得到的爱情究竟是不是他要的模样。

只是，心中纵然有万千情绪纷杂，他还是毫不犹豫的答应她。